被他這麼一說，葉央央倒是有些明白了。
八條經脈就像是溪流，彼此各自為營互不幹涉，因此容易存在虧空的現象。但是化脈武者就像是各條支流彙聚後形成的大海，成為一個整體，不分彼此。
但是那個“運氣”之說，葉央央就糊塗了：“為什麼要說是運氣？”
“史上的化脈武者少，是因為能夠參透這一境界的八脈武者，大多都過不了肉體這一關。”葉清如平靜地說，“所有經脈融於一體，對肉體是很大的考驗。如果抗不過這一關，那麼經脈很容易因為承受不住彙聚起來的內力而受損，最後導致爆體而亡。除非有奇遇能夠提高身體素質，否則……”
葉央央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體會著自己的力道，喃喃自語：“所以我這算是……過關了？”
“不知道。但是至少，對衝擊化脈境界有很大的幫助。”不知想到什麼，葉清如長長地歎了口氣，眉宇間染上欣慰的神色，“也好。我總算是能放心把重任交給你了。”
葉央央這心才剛放下，聽葉清如這話又忍不住提了起來：“師父！我已經好了，你該好好養傷，休養生息——”
“想什麼呢你。”
額頭被不輕不重地彈了彈，葉央央伸手去摸微微發痛的部位，就看到師父含笑的眉眼，“今天這一戰是怎麼打起來的，你忘記了？”
“我……”一會兒又是揭穿前麵一會兒又是迎戰浮屠的，葉央央還真忘記了。被葉清如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堂主試煉！師父你的意思是……”
“過關了。”
葉央央聽到自家師父的聲音，看到他輕揚的嘴角：“恭喜你，解劍山莊史上最年輕的堂主。”
十六歲，這是足以自豪的年齡。即使放眼整個江湖，也沒有這麼年輕就身居高位的六脈武者。
盡管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想到自己為之付出的種種辛勞，狂喜席卷了葉央央的全身。抬起頭在師父的側臉上吧唧了一口，葉央央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地往外跑，隻留下輕快的一句“師父好好養傷，我去告訴戍秋”。
些許的喧囂後，言卿小築很快又恢複了一貫的幽靜。
葉清如半躺在軟榻上，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眼神忽然悠遠了起來：
“你的女兒……跟你真像。”
*
一路上畫蠱都是氣衝衝的，即使回到了解劍山莊特意為她安排的住處時，氣都沒有消。
作為她的徒弟，祭玖早就習慣自家師父這種喜怒無常的性子，也就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後，很明智地沒有插嘴，任由畫蠱啪地踢開了房門。
但是畫蠱卻忽然瞪大了眼，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場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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