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葉情還在據理力爭:“莊主,葉央央是您的徒弟,護犢之心無可厚非。但是拜劍大會事關重大,還望莊主以大局為重。”
葉清如怒容未消,冷冷地瞥了一眼:“你就這麼害怕堂主試煉開啟?”看到葉情一愣,他繼續說道:“既然阿情和阿行都認為比賽結果存疑,很簡單,問當事人就可。”
命令下達之後,很快兩個當事人就來到了睦宗殿。李戍秋依舊一襲黑衣,麵具遮住了麵容。而葉央央紅衣飄揚,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見過各位堂主,各位掌門。”紅衣少女行禮,視線掃過葉情時還送上個甜美的微笑,“赤霄堂堂主,感謝您發的哨子。這可幫了我不少大忙。”
葉情的麵部肌肉抽了抽,眼神更加陰沉。
李戍秋隻是欠了欠身。以他的身份,無論護國公還是聖天門門主,都不需要行禮,即使是欠身禮都還是看在這群人都是葉央央的長輩的份上。
“身體如何?”
一看到葉央央,葉清如就好像完全把審問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了,眉心淺蹙,“藥喝了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葉央央就忍不住想到這個旖旎的喝藥過程,下意識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這才回答:“喝了。”
李戍秋看她含羞帶怒瞪過來的眼,有些遺憾這裏是公眾場合。不然他肯定要再多逗逗她。
“喚你們二人前來,隻是想詢問一句——最後那一戰,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清如這話問得很有水平,連想要雞蛋裏挑骨頭的葉情也皺起眉毛挑不出任何問題。
葉央央和李戍秋相互交換了個眼神,視線相對的瞬間就已經要如何應對。紅衣少女非常直率地開口:“沒什麼,我以劍影留步所分出的殘影吸引了他的視線,然後趁機偷襲而已。”
“劍影過於逼真,本座一時半會分不出真假,然後就被刺到了心口。”略一沉吟就能夠猜得到喚他們過來的目的無非就是冠軍的真正歸屬,李戍秋麵不改色地扯謊,“還得感謝葉姑娘手下留情,不然恐怕本座性命難保。”
葉情的臉上有失望的神色快速掠過,很快就振作了起來:“作為一名八脈武者,有這麼容易被傷到嗎?”
葉央央笑眯眯地接過話茬:“那個時候我的實力也是八脈。更何況他自我封閉了兩條經脈,相當於隻是六脈而已。八脈對六脈,傷到很奇怪嗎?”
“而且。”李戍秋和她一唱一和,“雖然葉姑娘是昏倒了沒錯,但是本座也是強弓之弩,已經沒有戰鬥下去的可能。”
言外之意自然就是沒有戰鬥能力,冠軍的歸屬毫無疑問是葉央央。
葉清如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葉情:“阿情,這回你還有異議嗎?”聲音淡漠,仿佛含著一絲嘲諷之意。
葉情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絞盡腦汁努力尋找著借口,卻發現方才李戍秋的話語完全找不出絲毫漏洞,最後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低下頭,語帶不甘:“沒,沒有……”
“然而,我有。”
紅衣少女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仰首,聲音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