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做了十六年的廢柴,忽然在幾個月前突然崛起,一躍成為耀眼的新星;
一個則是七星堂出名的山莊恥辱,不僅是個啞巴而且走的是為人所不齒的暗殺路線。
山莊二恥的對決,當初在解劍山莊內部的大比時便是一條大新聞,而過程也是同設想的一樣驚心動魄。雖然最後是葉央央贏得了比賽,但是當時冷秋水的狀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看得出來分明是被誰暗算過才落了下風。
不少人還以為冷秋水這一次會把握住機會一雪前恥來著,其中還包括不少七星堂弟子。
卻沒想到,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瘦弱沉默的青衣少年隻是默默向對麵的紅衣少女點了點頭,然後就自顧自地……跳下了擂台。
不僅易容成葉央央的蓮骨有些傻眼,觀眾們也是目瞪口呆。
看台上的葉意扶住了額頭,自言自語:“秋水這家夥……哎。”
就連司儀都傻住了,直到場中的竊竊私語聲逐漸彙集成不小的洪流,這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冷,冷秋水棄權。葉央央獲,獲得三分。”
在說出“棄權”兩個字的時候,那司儀的臉上還殘留著震驚的神情,更別說那些觀眾了。一個個都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懷疑自己的耳朵。
“一個沒權沒勢的啞巴,對上山莊裏的大小姐,恐怕是怕被對方報複才出此下策的吧。”柳煙雲的意見倒是也被不少不知情的群眾聽了進去,紛紛點頭著把正版葉央央劃進了“仗勢欺人”的陣營裏,反而對主動退賽的冷秋水產生了同情。
見狀,柳煙雲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卻沒料到唯一一個反對的是自己的親生哥哥:“煙雲,你為什麼對葉小姐的敵意這麼大?”
柳時雨是真的不懂。贈劍在先,送藥在後,更是送了一大筆錢給他們一家三口。雖然說後來因為拜劍帖發生了些事情,可是歸根結底都不是葉央央的錯,要是真細究起來,他們的父親才是那個萬惡之源。
他不知道,他越是這麼覺得,就越讓柳煙雲對葉央央的厭惡再加一層。
“你說,他是不是認出來了?”
迷迷糊糊已經先拿到三分的蓮骨一臉糾結地問著墨書景,而後者隻是搖了搖頭:“我跟他又不熟,怎麼可能會知道。說不定是他身體不舒服才自覺退出的,反正又不是一局定生死。”
是這樣嗎?
蓮骨半信半疑地遙望著冷秋水離開的身影,忽然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一樣。正當她在大腦中苦苦搜索著相關情報時,司儀的聲音又冷不丁傳進耳朵裏,讓她愣了下。
“散人墨雪,對戰九龍寺玄海。”
蓮骨和墨書景對視了一眼,再看向擂台時的眼神已經變得複雜了起來。這兩人在晉級試煉中發生的事情他們是知曉的,但是前塵往事卻屬於不能觸碰的禁忌,對此蓮骨也隻能歎口氣用兩個字來評價:
“孽緣。”
也能玄海也是這麼想的。在看到對手是墨雪的瞬間,他下意識停住了腳步,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墨雪搶了先。
“別說你也要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