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掉到地獄,不外如是。
墨雪掃了呆在原地的杜芃一眼,麵色平靜地走到一旁悠哉的黑衣人麵前,下跪行禮:“墨雪不負使命,已成功晉級。”
黑衣人發出一絲輕笑,聽起來相當愉悅:“收獲挺大的,沒讓本座失望。”
“是,主人。墨雪已初窺得六脈境界,相信不久之後便可突破。”
黑紗覆麵的年輕女子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周圍人卻是一片嘩然,看墨雪的眼光寫滿了震驚:
“我聽到了什麼?是不是我耳朵出現了問題?”說這話的人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人,卻發現對方的臉上也是苦笑連連:“那個小姑娘說,她已經快要六脈了。哎,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他的修為不算差,大概是四脈後期的水平,但是年齡卻已經有四五十歲了。而暴雪的年齡最多也就二十這樣,也難怪他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被遺忘在角落的杜芃臉色發青,看著被眾人的讚揚所包圍還麵不改色的墨雪,嫉妒和害怕在她的心中升騰。
一個六脈武者,絕對不是現在的她惹得起的,就算她是無憂穀穀主的女兒也一樣,萬一墨雪把她做過的事情捅出來,這些剛剛誇獎過她的人又會怎麼看她?
她已經開始敲起了退堂鼓,無奈杜芃有一個“好”娘親,硬是拉著她衝葉情嚷:“這不公平,一定是有貓膩,不然我家芃芃怎麼可能會拿到假的?”
她喊得義憤填膺,可是葉情理都沒有理他,隻是望著遠方淡淡的道:“第三位已經出現了。”
葉意“蹭”地一下站起來,驚喜道:“秋水!是秋水!”
沒錯,那道緩緩而來的瘦弱身影,不是冷秋水又是誰?沉默寡言的殺手少年,在看到葉意時臉上浮出了一絲笑容,快步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
雖然他不能說話,但是洋溢在周身的濃濃情意卻讓眾人為之動容。這讓苓娘的臉更黑了幾分,越看葉意的笑臉越覺得刺眼。
她不甘心被忽視,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無憂穀,弟子們忽然爆發出的歡呼聲,卻把她的聲音給淹沒:“墨師兄!是墨師兄啊!”
先前杜芃的表現可謂把無憂穀的臉丟盡了,而現在麵帶微笑出現著的墨書景簡直是給這些處境尷尬的無憂穀弟子打了一劑強心劑,一個個搖旗呐喊。
“墨書景,晉級。”
墨書景的笑容更大了,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了失魂落魄的杜芃,一抹冷笑轉瞬即逝。
“一共三個淘汰,沒想到那麼快就已經出現了兩個。就是不知道最後一個是誰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所有人都等待著其他參賽者的出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喻問天、妄酒、祭玖、玄海也各自帶著令牌進行驗證,而且無一例外全部晉級通過。
這引來了苓娘的不滿:“一定是哪裏出錯了,怎麼會就我家芃芃的令牌是假的!”
葉情冷笑:“除了真令牌,後山還安置了為數不少的假令牌,眼力過人者自然能夠發現真假。目前幾人中隻有杜芃一人真假不辨,你倒還有理了。”
他本來就惱怒苓娘大喊大叫擾亂秩序,現在有個現成的機會埋汰兩句自然不會放過她。要不是葉意無意中的一句話,估計他還得再嘲諷幾句。
“書景,怎麼就你一個?”墨書景待在七星堂的時間最多,葉意自然和他不陌生,“央丫頭沒和你一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