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色電光在雲層中遊走，電閃雷鳴間蓮骨看到冷陌冰冷而又銳利的眼神狠狠地攫在她的臉上，那副凶狠的模樣仿佛麵前的並非枕邊人而是刀劍相向的敵人。
心髒一寸一寸地涼下去。
一個是摯愛多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一個是自薦枕席主動送上門的床伴，這怎麼比？
蓮骨後退了一步，別開眼不再去看他：“拜劍帖是我機緣巧合得到的。我做事有分寸，你大可放心，不會影響到知雲就是。”
大雨傾盆，眼前有些模糊，大概是因為這雨簾的關係。蓮骨看不清冷陌的麵色，隻能從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中猜測他現在情緒很差這個消息。
但是，這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先走了，還有人在等我。”想起久久沒有複返的葉央央，蓮骨也無意再和冷陌多說話，轉身欲走。但是冷陌卻一言不發地捏住她細嫩的手腕，近乎用拖這麼粗暴的動作把蓮骨推進身側一個幹燥的山洞中，然後鬆了鬆他濕漉漉的領口。
蓮骨的神經繃緊。這個動作，她再熟悉不過了：“你該不會是要……”
“是因為墨書景？”
冷陌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喑啞，眼眸比方才又深沉了幾分。
蓮骨並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有多誘人。長發汗濕，同樣濕漉漉的衣衫緊貼著身體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向來都是狡黠如狐的紫眸難得盛滿了驚慌和無力，看起來就像一隻完全沒有抵抗力的兔子。方才被狠狠掠奪過的唇角豔麗得宛若初綻的花瓣，饒是冷陌這種不重欲的人也覺得嗓子發癢。
但是一想到她那麼匆忙是為了誰，黑眸微眯，冷陌俯身製住蓮骨的身體，唇邊勾出冷意：“這麼急著去找墨書景，忘記你是我的人了？”
“有病啊你！”不明白冷陌怎麼就抓著墨書景不放了，委屈跟潮水一樣洶湧，但是蓮骨憑著要強的性子硬生生忍住了，怒目而視，“你不是有任務在身？趕緊滾，耽誤了時間不怕主上怪罪你啊！”
冷陌靠近她驚慌的眼，彼此唇與唇的距離不到半厘米，然而說出來的話沒有一絲該有的溫情：“除了任務之外，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幹。比如……”
他的腿壓製住蓮骨亂蹬的雙腿，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腿—間，薄唇無情地輕吐：“你。”
那種輕蔑的眼神氣得蓮骨渾身都在發抖，心髒卻冷得如驟霜雪：“冷陌！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手下，床伴，泄欲工具，你以為還有什麼？”
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抗拒，冷陌隻覺得一陣煩躁，不受控製地說出那些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惡毒的話。光是想到先前看到的，她與墨書景毫無芥蒂親昵的模樣，就暴戾得恨不得把這人手腳全部打斷然後鎖在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他不愛她，但是並不妨礙他想一直獨占著她。
“別忘記，先爬上我的床的，是你。”
親吻的動作粗暴得近乎噬咬，察覺到蓮骨狠狠咬了他一口，唇齒間彌漫的血腥味反而煽動得他的動作越發強勢和無情。
被迫交頸纏綿，蓮骨狠狠咬住了下唇，口腔裏蔓延鐵鏽味說不清是她的血還是冷陌的。
不急，慢慢來，總有一天，她會把所有的恥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憤怒……
盡！數！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