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隻一擊,就直接扭曲了那筆直的鐵塊。
“不可能!”長老失態地驚叫起來,赤紅著一雙眼睛,看起來就像是被逼到極限的瘋狗,“你怎麼可能抵擋得住火炮!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紅衣人發出輕蔑的冷笑,長劍遙指長老驚慌失措的臉,“不可能的事就發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紅衣銀甲,冷風吹過時掀起他身上的披風,露出腥紅的裏襯,豔麗得就像是戰場上飛揚起的血花。
這矯健的身姿使得羽衛軍們的眼神越發狂熱,卻也刺痛了那已經走投無路的驚雷門長老:“別太猖狂!我們還有援軍!門主已經帶領一支奇兵正在支援的路上,再配上我驚雷門的火器,絕對要讓你們羽衛軍全軍覆滅。”
那紅衣人還沒說什麼,戰場上卻突兀地插入了第三個聲音,伴隨著陣陣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如同在眾人的心頭敲響了戰鼓。
“不好意思,你說的門主,是我手裏的這位嗎?”
怒張著雙目的頭顱被來人高高舉過頭頂,麵上還殘餘著不甘和憤怒。然而提著頭顱的男人卻悠然自得地坐在黑馬之上,嘴角挑起,灰色的瞳孔裏卻帶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黃沙飛舞,紅衣銀甲的男人像是聚集了這天地間的所有光彩,鋒利的眉眼如同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將……將軍!”
所有羽衛軍看看這,又看看那個持劍的紅衣人,一時腦子沒有轉過彎來。
“我是眼睛出現幻覺了嗎?”揉了揉發現麵前的將軍還是兩個人,有羽衛軍小聲嘀咕著,很快就被身邊的同伴打了下額頭:“胡說什麼呢,分明是將軍已經練成了傳說中的分身之術!這樣才能一邊帶著我們前麵攻擊,一邊又帶著另外一支隊伍伺機潛入!”
就在羽衛軍們的腦洞開到合不攏時,那紅衣人卻輕笑了一聲。聲音不再低沉,反而是清亮的女聲:“你是不是來太晚了?”
說著,紅衣人摘下了盔帽。
紅衣黑發,杏眸水亮,雪膚如玉。麵容清麗絕俗的少女巧笑倩兮,在這寒風凜冽的戰場上卻又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美:“好在我給你撐住了場麵,不然你拿什麼向羽衛軍交代?”
李戍秋朗笑一聲,隨手就把那驚雷門門主的頭顱扔給了身邊人。在這麼多羽衛軍麵前,隻見堂堂護國公,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躍上踏血寶馬,摟住紅衣少女的腰身。
“幸不辱命,在夫人吸引正麵火力時,為夫帶著親兵抄小道成功斬殺驚雷門門主。”男人灰眸深邃,聲音低沉宛若優雅的大提琴音,“全體羽衛軍,聽令!”
有些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忽然將軍變成了兩個,其中一個又忽然變成了女子,隻是常年來習慣於服從命令的身體條件反射地立正好,等待下一步命令。
“見過你們的將軍夫人!”
成千上萬的羽衛軍齊刷刷地下跪,整齊劃一的聲音仿佛天地動搖,山川震蕩:
“羽衛軍見過將軍夫人!”
葉央央倚靠著身後男人寬厚的胸膛上,唇瓣緊緊抿起,手心裏緊緊攥著方才李戍秋摟住她時悄悄塞進去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