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接過藥碗的葉清如二話不說默默把那刺鼻的液體喝了個幹幹淨淨，冷秋水在心底給葉意點了個讚。也好在他是個啞巴根本說不出話，否則他真怕自己會就這樣笑場。
“央央現在在何處？”沒顧上擦一擦嘴角殘餘的藥漬，葉清如放下碗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麵對著的還是冷秋水。
冷秋水無辜地看著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
葉意的白眼翻得更大了：“我的好莊主，就算秋水是整個暗衛的情報頭子，也不能改變他不會說話的事實。你是想秋水給你打手語還是寫字給你看？好像花費的時間都要更多吧。”
冷秋水驚訝於今天葉意格外咄咄逼人，然而想想前兩天不知為何葉清如忽然口吐黑血還拒絕讓她醫治，突然就淡定了。
對於醫者而言，最討厭的就是明明身體不適卻還拒絕治療的患者，沒有之一。
葉清如也知道這一點，很明智地選擇了沒有糾纏下去：“阿意。”
七星堂堂主和解劍山莊的莊主大眼瞪小眼足有五秒鍾，然後葉意舉起了白旗：“紅綃傳來消息，目前央丫頭剛離開水月巫殿。看她的方向應該是去臨滄江，走水路的話距離狼居胥山隻需要三四天的路程，這可比走陸路快多了。”
“狼居胥山。”葉清如忽然眉毛一蹙，“那日李戍秋分明就在解劍山莊，為何央央要舍近求遠，非得自己去跑一趟？咳……”
看他又開始咳嗽，冷秋水連忙送上一杯清茶，同時也把疑惑的目光轉向了笑而不語的葉意。她看起來是知曉的，甚至還有閑暇逗他們：“想知道？”
“央央告訴過你？”葉清如忽然有些不是味道。
自己的徒弟，卻把心思告訴別人……
葉意揮揮手：“央丫頭走的那麼匆忙，哪有時間告訴別人？不過雖然是我的猜想，但是也是八九不離十。也不怪你們，女孩子的這點小心思，恐怕也隻有女人才能理解了。”
“女人的心思，應該問女人才是吧，大哥。”
喻問天雙手投降了：“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媳婦兒，我的好大嫂在想什麼。”
得不到答案的李戍秋冷哼了一聲：“你不是軍師嗎？問女人，難道去問尚瑤？”
沒等喻問天回答，他就已經一臉嫌棄地把尚瑤公主數落了個遍：“論身手，比不過夫人一根手指頭；論性格，沒夫人一半可愛；論長相，我家夫人甩她三條街……”末了做個總結：“尚瑤怎麼可能懂我家夫人的心思？”
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喻問天不想去理他。
李戍秋再接再厲還想說些什麼，隻聽得外麵傳來一聲被刻意拉長的太監嗓，蘊含著的不懷好意誰都聽得出來：
“聖旨到~護國公李戍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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