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支簽中,有一支簽隻有擂台,並無數字。而那支簽的主人,就可以直接參加擂台賽。”
最後一個字才剛剛落地,就有赤霄堂的弟子直接站出來,盯著葉央央的眼神不善:“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們拚死拚活去爭一個名額,而有些人就可以坐享其成?”
他刻意咬重了“有些人”的讀音,意有所指的目光分明在懷疑葉央央對簽做過手腳。
高坐在位置上的葉意眼眸一寒剛要開口,卻被葉清如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手背。白發的男子注視著場中輕笑嫣然的少女,眉目柔和,渾然不知有人嫉妒得簡直就快要發狂。
葉央央挑了挑眉,對上那赤霄堂弟子,眸光清澈:“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更何況如果隻是徒有運氣,也是笑不到最後的。還是說,你在懷疑我作弊?”
被她那麼直白的反問噎了下,那弟子的臉僵了僵。眼角的餘光偷偷看了眼殿上的莊主,沒發現什麼異樣的表情,暗自鬆了口氣:“除非你有辦法證明。”
“箱子的密封性,諸位堂主事先都曾經檢查過。”葉央央的話音剛落,葉意就迫不及待地點頭。緊接著的是泰阿堂堂主葉行和雙目失明的湛盧堂堂主葉知,最後葉情也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眼睛移向了一邊。
得到幾位堂主的態度,那弟子的麵色尷尬了起來,卻又不願意就在葉央央的麵前承認錯誤,麵部肌肉微微抽搐。
葉央央也沒說什麼,眾目睽睽之下將手臂伸到了頂部的小洞中,掃了一眼就將那支簽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那弟子的嘴唇動了動,臉色迅速地變成鐵青色。
“每個擂台的第一號和第二號比試,第三號和第四號比試,以此類推。”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抽簽的葉央央沒有任何的不悅,幹脆利落得令某些心思不坦蕩的人生出了些許愧疚,“我是地字擂十一號,對手就是地字擂十二號。”
說到這裏,葉央央自覺地走到了角落裏,手上還拿著那支簽。
不知道她的對手會是誰?這樣想著,洶湧的戰意盈滿了心髒,葉央央恨不得現在就可以拔劍酣戰一場,享受一下久違的戰鬥的快樂。
手搭上偽裝成腰帶的沐雪劍,她的笑容摻上了幾分柔和。
可惜像她這般的異類找不到第二個。大殿之上,所有弟子的眼睛都盯上了那個足以改變他們命運的箱子上,沒有人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有人將視線投在了那赤霄堂第一人葉客居身上,發現他仍然帶著標誌性的微笑,上前了一步。
然後另外一隻手搶在他之前抽了支簽。
容貌俊秀身體瘦削的青衣少年漠然地看了眼手上的簽,默默地一個人走到了角落裏一句話也沒說,更別提像葉央央那樣把簽展示出來了。
被搶白了的葉客居看起來沒有半點不悅,然而他的擁躉已經開始滿臉憤憤:“這個冷秋水!不過一個啞巴,山莊的第二個恥辱,也敢這麼囂張,我呸。”
當初被稱為解劍山莊第一恥辱的葉央央挑了挑眉毛,看向角落裏的蒼白少年,卻發現對方正往她這裏走了過來,微笑著做了個“加油”的口型。
心裏一暖,她回了個笑容,卻聽得場中驀然爆發出一聲歡呼。赤霄堂中那個剛剛懷疑過她的弟子抱著木簽又親又跳,臉上寫滿了喜悅二字:“太好了,地字擂十二號!”
他周圍的人羨慕地看著他:“運氣真好,這一輪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