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收斂了的結果。不然他能把整憑藥膏一次性用掉，也沒有去理會葉意知道了會有多崩潰。
然而還沒有結束。看那黑色的膏體慢慢地變為透明，葉清如將手掌覆蓋在這片刺眼的淤紫上，入手滑膩。
“師父？”葉央央當然不會自戀到以為師父會吃自己的豆腐，單純奇怪而已。
“放鬆，幫你把淤血化開。”
葉清如將內力運行到手掌，慢慢揉弄著葉央央受傷的部位。手指初陷入皮膚時，葉央央還覺著有些疼，然而當那股火熱的溫度從師父的手心一直傳遞到四肢百骸時，起初的疼痛莫名轉化成為了另一種暢快感。
就像是在做了一天的卷子渾身酸痛後做了個頂級的按摩，麻木的地方被足夠地刺激後隻覺得舒爽和痛快。
嘖嘖，普天之下恐怕也隻有她有這個待遇，能讓解劍山莊的莊主親自給她做腰背馬殺雞了吧？若是傳出去，羨慕嫉妒恨的人一定一抓一大把。
然而，師父對她這麼好，她卻……
敏銳地察覺到葉央央的情緒有些低落，葉清如想摸摸她的腦袋又顧忌到手上沾著的膏藥，隻能問了句：“怎麼？”
“冬離劍還是沒能要回來。”作為凶器，冬離劍被葉情以調查為借口拿走了。這是葉央央最耿耿於懷的地方。
她雖然對從未謀麵的冬離劍沒有什麼特殊感情，可那畢竟是師父為她……為原身專門打造的兵器，可以說是原身最執著的存在。
可是她卻沒能親手奪回來。甚至她除了一身不能使用的內力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本事。
“什麼時候，我才能變強啊。”葉央央不奢求能夠馬上像上輩子一樣恢複殺戮修羅的實力，可這樣子完全需要別人來救也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一雙深灰色的眼睛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聽她這句喃喃自語，葉清如沉默了。他原本想讓葉央央遠離那些紛爭是非，甚至想過永遠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是葉清如今天突然發現，他的徒弟長大了。
不再是之前那個弱弱的，隻會躲在他身後的小姑娘了。
“央央，你當真這麼想？”
他看到葉央央點了點頭：“想。師父，對我來說，隻有戰鬥才是榮耀。”
葉清如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能夠猜到那張還帶著稚氣的小臉上有多認真。
微微歎了一口氣。
鳳凰畢竟是鳳凰，終會有涅槃重生的那天。
“待你傷好後……記得前往思過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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