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重量頓時一輕，他看到葉央央扭過了頭，眼裏笑意更勝。
這丫頭還真有意思，而且身上還有不小的謎團。雖然毀了容，可是五官依稀還是給了他一些熟悉感，就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一樣。
還有那奇特的體質……
一時間忘記了李戍秋之前還救過她一次，自認很有良心的葉央央趕緊放開了對救命恩人的蹂躪，抬起頭對上葉意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樣：“這就是事情的經過了。還好姨來得及時。”隻字不提自己戲弄莫芸的經過。
眼看葉意接受了她的這番說辭，葉央央壓下對姨沒有說實話的愧疚感。然而身後的男人卻輕輕地嗤笑了一聲，那種仿佛被洞穿一切秘密的感覺讓葉央央寒毛都豎了起來。
脖頸被男人濕熱而又隱蔽地輕輕****著，李戍秋低笑道：“打通任督二脈的人，這世間都難找出幾個，卻被當做了廢物。夫人，當真有趣。”
葉央央的心髒咯噔一下，望著李戍秋又驚又疑。
“別怕。”
似乎是不甚滿意葉央央這樣看他的表情，男人的眉心淡淡地凝結著，明示著自己的立場，“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
寒月堂。少堂主的房間外。
來來往往的仆從侍女神色匆匆，偶爾經過莫芸房間時非常有默契選擇了低下頭充耳不聞，而步履也是加快了幾分，好像稍微慢點就會有什麼怪獸把他們吞沒一樣。
有心軟的侍女停下腳步回頭望了那緊閉的門扉一眼，立刻就被同伴拉扯了一下袖子。
“你想死嗎？”想到莫芸折磨人的手段，同伴一下子將聲音壓到最低，眼裏透出恐懼的神色。
聞言，那侍女也顫抖了一下，顧不上去同情裏麵的人，急匆匆跟著同伴離開了。
“少堂主，求你……饒了我……”
淒厲的慘叫從那扇門裏傳出，來往的人卻一副置若未聞的模樣。
左柔被幾個一臉麻木的仆從摁在了桌上，恐懼地看著莫芸越走越近，眼淚爬滿了清麗可人的小臉。
莫芸揚起右手卻發現根本提不上力，恨恨地給了仆從一個眼神，立刻就有機靈地代替她打了這巴掌。頓時左柔的臉頰高高地腫了起來。嘴角開裂。
“你一定很得意吧，看到我變成這副鬼樣子。”
把瓷杯摔在地上，莫芸拿不甚靈活的左手挑選了塊瓷片站起來，想起那少女以左手持劍卻依舊靈活的模樣，恍惚間把桌子上哭泣的人和一直在憎恨嫉妒著的人彼此重合。
鋒利的碎片貼近了左柔的臉龐邊緣，莫芸陰測測地冷笑：“在寒月堂，沒有人敢比我更美。我成了這副樣子，你也得嚐嚐我的痛苦。”
手毫不留情地用力，瓷片陷進了左柔那柔軟細膩的肌膚。溫熱的鮮血立刻湧了出來，將瓷片染得血跡斑斑。
“不要啊！”
淒厲而又絕望的哭喊傳出了門外，卻沒能傳入來往的人群耳裏。原本就漠然的臉，仿佛刷上了一層麻木，宛若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