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R下車走向瓦萊喬,那個有點麵色蒼白,無精打采的瓦萊喬。
“嘿,你們兩到底怎麼了?”他迅速走上前與瓦萊喬並排的走著。
半晌,瓦萊喬才搖搖頭。
“唉,該做的我都做了,不該做的我也做了。現在該是還罪過的時候了。”他歎了口氣,低著頭一直走著,也不管旁邊是否有人。
JR深吸了一口氣,聽著瓦萊喬這沒頭沒腦的話,心理怪怪的十分難受,隻好不去管瓦萊喬了,加快腳步走上前去,到布拉特旁邊說“正好,我也要出去一下,老頭請個假。”
話沒說完他就大模大樣的往酒店外走了出去,不管布拉特在後邊一直跳腳大罵。
克利夫蘭,阿克倫。
無邊無際的白色,像是天空飄滿了皚皚白雪,但是雪是冬天才會有的,所以那種刺眼的白色,仔細一看,其實是醫院裏的床單。
詹姆斯匆忙的跑了進去,像是一匹獵豹。
空氣有些刺鼻,混雜著種種頹靡。詹姆斯跑到一間病房的門前。劇烈的喘著粗氣。
他有些不適應,大口喘氣已經占據他大半個人生,但此刻他還是不能適應。在球場上的喘氣,空氣裏混雜著的是歡呼,尖叫,興奮,更有那希望。而此時,疼痛,**,絕望全都聚攏在這裏。他第一次覺得喘氣是那麼令人討厭。
詹姆斯平息了下不停起伏的胸口,推開了那扇門。
沃克躺在病床上,門被推開,他看了過來。
“你怎麼了?”
“你不是在亞特蘭大,誰讓你回來的?!”沃克有些激動,致使他劇烈的咳了起來,那種艱難的咳嗽,差點一口沒上來。
詹姆斯衝了上去,扶著沃克,拍著他的後背。
“你,咳咳咳,快點滾...”
“我會走的,但不是現在。”
“不,不,你,現,現在就滾,聽見沒有。”沃克開始虛弱的推詹姆斯,發現推不動,又開始咳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稍微平息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克裏夫蘭需要你,你不能把你的球隊丟在亞特蘭大,他們同樣需要你,你快回去。”這句話說了很久,詹姆斯直內心的聽著。像是一個孩子在聆聽父親的教誨。
“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我暫時不會走的。”
“唉,可是...”
“我明天會趕回去的,放心好了。不會錯過G2的。”
沃克又一次歎了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
詹姆斯隨手關上門,正撞上迎麵走來的Dru,將他拉到一邊。
“究竟是怎麼回事?”詹姆斯問。
“我也,不知道,”Dru頓了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回到家就看見沃克躺在地上,全身是血。額...不是不讓通知你麼?誰又打電話給你了?”Dru把眼睛從詹姆斯眼中移開,艱難的說。
“那估計是車撞的,那肇事司機呢?”
“警方還在找,你知道那沒有攝像頭的。”
詹姆斯吐了一口氣,把心中壓抑的心全都吐了出來,舒服了許多,幸得沒把整顆心都吐了出來。
“呼,你好好照看沃克,我還要趕回亞特蘭大。”
“嗯,你去吧。”
“別在讓他受傷了,他該有的是享受,不是折磨。”
Dru點點頭,想努力拚出一個看起來和煦的笑,最後卻笑得十分難看。
詹姆斯伸出手和Dru擊了三下掌,然後拳頭碰拳頭,碰了三下,這是他們的問候禮,兄弟的問候禮。
兩人走進病房。
沃克臉色像是塗了一層麵粉,白慘慘的,沒半點血色。這時候他卻笑了起來,在這世上自己最親的兩個孩子同時出現在自己的病床前,這也是一種變種了的幸福。
過了許久,詹姆斯起身離開了,拋下暫時的親情,向著遠方的承諾走去。他一步一步的往外邁去,顯得十分沉重。
“對不起,父親。”
“你怎麼和勒布朗說的?”沃克收起了笑容,麵無表情的道。
“說是你被車撞了,司機跑了。”
“他有沒有懷疑?”
“看他樣子,應該沒有。”
“你,什麼叫應該沒有?”
Dru低下頭,不說話了。
詹姆斯走出醫院,開著車趕往機場,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像是心口丟失了一塊兒,卻又不疼不癢的。
他一邊想著一邊開著車子,在路上飛快的奔馳,慢慢的變成一個小點,最後直至消失不見。
沃克長出了口氣,剛被撞斷的肋骨又開始傳來疼痛感,他咧著嘴巴艱難的忍著。
“我弄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告訴勒布朗真相。”
“告訴勒布朗?怎麼告訴,說一個不知道什麼鬼的東西,一直在他的世界裏操控著他?還是說詹姆斯,你別打了,忘掉總冠軍吧?!”沃克激動的大叫了起來,像是扯動了傷口使得他疼得整個臉都扭曲了起來,一直在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