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盛世之前都會是一場亂世,每一個王朝的建立,都踏著萬千枯骨。風源城在人們的記憶中永遠是那麼的繁華,幾乎讓所以的人都以為這座城從建立之初就是這麼的繁華。此時,一身華服的中年人身後跟著十幾個黑衣著裝的人悠閑地逛在街上,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路人與及街上兩旁各種各樣的招牌旗子。他轉身對其一人說道:“小盧子,我可是聽說你是這風源城人士,你倒是來跟我說說這風源城有何不同之處。”“爺,這風源城可是北方第一重城,地處三國交界之處,因此往來商人絡繹不絕。當年北國人南下,太上皇帝派虎將軍秦雲北上驅敵。秦老將軍趁北軍南渡雪江之時,引旁江之氺水淹北軍,十五萬大軍隻餘四萬人馬,北軍元氣大傷,北軍領將拓跋梭被迫引軍北歸,但被秦老將軍半路設伏截殺,最後隻剩三千餘騎倉皇逃脫而去。秦老將軍繼續率軍北上追殺,又在蒼狼山大敗南下接應拓跋梭的五萬大軍。又追至北國邊疆北寒關時,北國皇帝向太上皇帝求和,獻上黃金萬兩,馬匹萬匹,美女五十人,並劃北寒關以北方圓百裏地歸我關龍國。於是太上皇帝下令令秦老將軍在此建風源城,建成之後祭旗以還。後來各國都棄戈修養生息,商人也開始有所往來,風源城也開始有了今天的樣子。而如今要說值得一去的地方,就是當年秦老將軍祭旗時的祭旗台了。那裏現已是文人墨客吟風作對之處,也是不少富家才女出遊之所,更是通宵達旦,燈火申明。聽聞在祭旗台的最高處,每十日都會有一場才子與才女的詩詞比試,勝者將會被允許把其詩作掛賞祭旗台三日,不消一日,此人之名必將傳遍整座風源城。所以那裏也是諸多文人一舉成名之地。算起來今天剛好滿十日之期,不知爺有沒有興趣一遊。”一人隨行回道。“好,就去那裏看看,看看我關龍帝國北方最昌盛的城到底如何?哈哈,當初祭旗的祭旗台如今被一群文人霸占,你說秦老將軍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吹胡子啊?哈哈....”“這個小的不敢妄言。”“無事,今天本來就是要出來玩個高興,你也不必如此拘謹。走,我們就去祭旗台看上一回,想我也算師從當今聖賢師,倒要看看這幫文人如何?”祭旗台,高三十三丈,共有石梯三百階,雕欄十階。遠遠看去,就如一座小石山,隻是那些痕跡依舊訴說著曾經的滄桑。祭旗台下早已人山人海,大多數人都是手拿折扇的書生公子,或是麵掩輕紗的女子。中年人被黑衣人們圍在中間向祭旗台靠去。中年人向台上望去,隻見一青衣書生正與一紅衣女子比試文采,不過卻覺得書生漸略下風。書生道:“小生自知文采不及小姐,也無顏爭此次文魁,但是不知小姐可否吟詩一首告知芳名?”紅衣女子緩走三步,吟道:“單軍一騎驅北胡,於戈指處建封台,蘇老至今猶未老,雅庭信步唱杏花。”“久仰久仰,原來是單於大學士的令愛蘇雅小姐,今日在下有幸一見倒是三生有幸,有蘇雅小姐在此,在下爭文魁無望了,小生告退。”“承讓”女子微蹲一道。書生此話一出,場下一片驚呼,議論紛紛,“原來是單於蘇雅啊,怪不著能麵對十三名風源城才子而不改色,不過不是聽說她不是從來不喜歡人多之處嗎,今怎麼會現身於此。?”“聽說她可是真真的才女而且貌若天仙,與其妹單於丹婷被稱為雙姝,其姐善於文,其妹善於舞,若是更能得到其父單於蘇才大學士的推薦,那麼官途一片昌明啊!”“不行,我也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在蘇雅小姐麵前表現一番。”“哎,你推我幹嘛,不要跟我搶。”.......“爺,覺得如何。”“恩,不錯,我關龍國也是人才輩出嘛,可是沒想到那個女子居然能連敗二十餘人,看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話說自從單於大學士辭官之後我也好幾年都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是否過得如何,等一下你們都陪我去拜訪一下單於大學士吧。我記得當初大學士離開帝都的時候那兩個女娃娃還是個孩子吧!唉,果然白衣蒼狗,白駒過隙!”“小的遵命,不過爺你不打算上去嘛?”“我也算是大學士的半個學生,今天就看看是大學士的學士厲害,還是他女兒厲害,哈哈.....。”許久之後,裁官說道:“今有單於大學士之女單於小姐技壓群雄,不知還有哪位才子敢上來一展才華?若是沒有,那麼這次將請單於小姐賦詩一首掛賞於祭旗台上。”“等等,在下願意上來一試,在下久仰單於姑娘才華,願上來與單於姑娘切磋切磋。”單於蘇雅回過頭向台下望去,她看著緩步走上台階的中年人,有些驚奇,覺得此人雖然相貌平平但是她卻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第一次從別人身上感到了一絲威嚴的氣息,盡管他一直在笑著偽裝起來。“在下姓關,單名一個白字,今天路過風源城就像到城中故人家中拜訪一下,但是遊玩祭旗台時看見小姐三步成詩,滿腹經綸,不禁想上來與小姐比試一番,還望小姐見諒。”“先生過謙了。”單於蘇雅回禮道。當他走完這短短的三百台階站在她的麵前時,也許他不會知道,以後所有的一切事情,包括整個帝國的興衰,都會因為他今天的決定而改變。他走在這三百台階上時,他也許還不會明白台下的所有人看著他時的感受,但是,十年後,當他也不得不站在台下看著台上的戲演下去時,他想起來十年前的今天,台下站著的那些人,他也注定是個不能把握自己命運的可憐人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