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序(1 / 2)

雅文平靜的學院生活被打亂了,眾多的平民像潮水一樣湧來,在短短的不到兩周時間,阿爾巴外城城郭擴展了兩倍。幾塊布扯起個帳篷就是簡陋的家。城市郊外鮮花滿地的田野現在成了大難民營地。搶劫,鬥毆,**,偷盜層出不窮,騷亂甚至已經撥動到城市平民區。

雅文披著護衛官的紅披風,帶領著個小隊在巡邏,現在三年級的學員每周要執勤兩天,這是學院無奈之下采取的緊急措施。阿爾巴學院為了防止暴亂,抽取了男人去修葺道路,開墾河溝。垃圾堆一樣的營地裏,隻有婦女和小孩,木然的坐在破爛的家中望著。

“就在這裏發放吧。”雅文下令。後邊隨行的兩輪大板車停下,強壯的士兵拉開蓋著的紗布。露出一個個黑麵包,這種用麥皮,稻杆還有陳年麵粉攪拌做出來的食品就是救濟糧。發放也是雅文的工作之一。

婦女和小孩畏畏縮縮的自動排列起來。昨天四個粗壯婦人插隊爭搶直接被雅文處死。榜樣的力量果然是無窮的,不管從好的方麵還是壞的方麵。人們窸窸窣窣從角落裏像葉子上的水珠彙集過來,井然有序的排成長龍。

有一群人引起了雅文注意,都是男人,四五個人鏃擁著一個,領頭的哈著腰朝雅文走過來。排隊的難民像躲避蛇蠍一樣避讓著這幾個人。

雅文瞳孔微縮,難民潮帶來的副產品——黑幫。就像咖啡裏的沉澱的渣子,隻要局勢被攪動,人心裏的種種黑暗猙獰就浮出水麵。領頭的男人哈著腰走到雅文麵前,諂媚笑著。拿著個手帕。“大人您看您的靴子上沾滿了汙泥,我幫你擦擦。”就要俯下身來。雅文抬手止住他說:“我時間不多,有話就直說吧。”

男人低笑著。“嗬嗬,大人您是學院裏的學員吧,每天要花費大量時間跑來給難民發放物資。為了這種微不足道的瑣事耽擱時間不值得啊。”

“您看,您把東西直接交到我們手上,我們幫您發放怎麼樣?您就可以省下時間來研究奇妙的法術,不必來垃圾成山,汙水亂流的地方受罪。當然我們很懂事的。”男人伸出握手樣子,雅文分明看到手心裏捏著個銀幣。

雅文伸出手銀幣打落在地。“滾出我的地盤,聽見沒有。再看見第二次,就會讓你後悔來到世上。”如果不是這樣的渣滓殺了也無濟於事,雅文早就忍不住開殺了。

冷眼看著幾個黑幫渣子連錢都不敢撿,慌慌忙忙的跑掉。就像非洲草原上食腐的豺狗。經曆過末世的人才知道,這些陰溝裏的蛆蟲比怪物還可恨。在強者麵前一副膽小如鼠的尿樣子,在婦孺麵前卻是殘忍暴戾毫無人性。

雅文敢說,隻要自己不管,稍微放任下這些**。馬上這個營地就會像地獄一樣暗無天日。有的學員怕麻煩,不負責任的讓黑幫份子控製了營地,一時間那幾個營地裏:強逼**,人畜交易,死亡角鬥,血肉飛車各種名堂花樣翻新,**裸展示著人性可以墮落到毫無底線的地步。

穿著破破爛爛的女人,營養**的孩童用掩飾不住的欣喜看著黑幫份子逃離,雅文心裏一歎,也隻能管好目前的這一攤。

回去的路上,身後衛兵小聲的說:“大人,你真好。有的學員圖省事,轄下的難民就全遭殃了。”這些衛兵都是從城裏平民中招募來的,看著難民的慘狀,也是物傷其類,心中惶惶。“這個亂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嗨,雅文。”雅文聽到,抬頭望打招呼的人,穿著阿爾巴學院的衣服,不過並沒有印象。“嗨,你好。”

路遇的男子領著一隊人同雅文順路而行。這個高個模樣冷峻的男子介紹自己:“加納,學院四年級生。”雅文說:“學長,幸會。”加納低沉的說:“親自發放物資的學員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

“各有各的立場,這個無法指責別人。”雅文心下宛然,學院的學員畢竟非富即貴,雅文也不會腦抽抽的要求狄安娜來親自發放,在大小姐看來誰做不一樣,理所當然就不該她幹。

加納看著雅文說:“沒想到,五朵金花——學院的黑馬居然也是來自平民。”

五朵金花雅文?不知道哪個混蛋起的惡毒外號,暗喻雅文身邊隨時有五個美女。每次雅文聽見就有種淡淡的憂傷。

“能不能直接叫我雅文啊,那個外號我是不認得。”雅文沒有否認,想了想以愛麗的資質在瓦隆確實隻能算平民。

兩個學員慢慢的交流起來,加納話不多,但是每發必中,一說就落到重點上。交接完任務後加納禮貌告辭離開,倒是留給雅文一個好影像。雅文心想:謙虛,實幹,自強,這樣的人在學院裏真是個異類。然後好心情馬上就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