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雅文摟著艾瑪,心思十分複雜,此時女人緊緊的依偎在雅文懷中。喜歡嗎?肯定的。愛嗎?卻又沒到火候。艾瑪有一雙耐看的眉,在輕輕動,“別看我,不然我睡不著。”艾瑪迷糊著說。雅文忍不住親了她一口。
雅文問:“能告訴我找我究竟是為什麼事嗎?”艾瑪皺著眉頭說。“真掃興,大清早問這個。讓我再靠一會,就一會。”片刻後,艾瑪坐起身來,把散亂的發辮攏到腦後。
“首相洛爾沃手下有個人,也是個神秘者,叫摩洛克。很難對付,我們已經死了四十多個人。”
“其實有必要這樣嗎?首相年紀大了遲早要死,王位最終還是要落在皇家的。”
艾瑪揉了揉雅文的耳朵說:“如果發號施令的人有你通情達理就好了。還有個奇怪的事,摩洛克這十年間陸陸續續從監獄裏提走了死囚,人一進首相府邸就再沒出來過。我派人查了很久,了無頭緒。如果你方便也幫我打探下。”
首相跟皇後鬧變扭,離下邊生活的平民太遙遠了,也夠不到,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隻不過是增加點談資而已。
願神保佑洛爾沃大人長命百歲,讓那些說閑話的混蛋去死。約翰默默祈禱著。作為一個退役老兵,口舌上可說不過油嘴滑舌的年輕人。心裏憤憤的想所謂保王黨都是些華而不實的花花公子。在跟同事的一場談論後老兵發現:舌頭上的功夫顯然沒有他劍法上的功夫好。約翰雖然沒有能在戰場上積功晉身騎士,好歹還是托首相頒布的法令取得了獄衛一職,油水不少以後還可以傳給兒子,一份好差事足以使他成為首相的堅定支持者。
監獄厚重的大門推開,一輛囚車牛皮蒙得嚴嚴實實,駕車的人來到約翰跟前拉下黑布遮住的麵孔。
“日安,大人。”
約翰恭敬的取下帽子扣在胸前。
“四人病疫,屍體我拉走了,這幾個人沒有什麼手尾吧。”
“放心大人,這四個人清清白白,在檔案都沒有什麼親戚朋友。”
“很好。”
駕車人蒙上臉孔。囚車徐徐離去。
車廂裏密不透風。四個人被鐵鏈固定在四角,猛獸一樣相互窺探。一個大漢,胸肌厚實的像兩塊鋼板。熟悉帝都通緝令就知道,搶劫暴力致死七人。死刑,不赦。一個婆娘,腰粗腿壯。罪名是拐帶幼童,烹食嬰兒。死刑,不赦。一個瘦弱帶眼鏡的小青年,誰又能想到是一個恐怖的投毒犯人。毒死二十三人。死刑,不赦。還有一個金發少年,罪名是危害帝國。看起來更像貴族喜愛的玩物。進死牢的時候輕輕鬆鬆就捏死了兩個想上來猥褻犯人。
大漢摩拳擦掌先出聲說:“眼鏡,你看要把我們帶到哪裏?”
“肯定不是好地方,能把我們這樣從死牢提出來的。財勢非同一般,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省省吧。”眼鏡閉目養神回答。
大漢是個坐不住的人,又去挑逗粗壯的婆娘;“別盯著人家淌口水了,看看你那逼樣,就算回娘胎重新鍛造也比不上。”
婆娘說:“也比看你醜臉強,瘋狗。”
瘋狗咧開大嘴笑著;“我們半斤八兩,正好做一對。閑著也是閑著。”瘋狗拉著鏈子朝婆娘那裏挪去,才挪了出半個身位就挪不動了。“你也朝我這裏湊湊就差不多了。來幫我弄個口活怎麼樣,我也弄你的。”
雅文翻起白眼,這些渣渣,死到臨頭,有機會還要搞這些花樣。也隻有這種膽大妄為之徒才會犯下滔天罪行。
“有點意思,瘋狗你湊過來點。等著。”胖婆娘繃著鐵鏈靠近瘋狗。俯下身一嘴咬到大漢伸過來的小腿上。瘋狗大吼:“啊,他媽的。”大漢一腿把婦人踢開,但鐵鏈綁的緊緊的追不了。大漢咒罵著:“老子下去非弄死你不了,媽逼的痛死我了。”胖婆娘嚼著口中帶血的一塊皮。喃喃自語:“送上嘴邊的肉,真好吃。”
眼鏡也拖著鏈子朝雅文這裏挪了挪。舔著臉說:“看來,我兩個還算正常點。”雅文無語翻著白眼。如果不是要混入首相府邸,在進死囚牢籠被挑釁的時候,不需要任何法術,憑借數倍於普通人身體素質就可以把這些渣渣殺個精光。普通人望而卻步的大盜在高級亡靈學徒眼中不過是強壯些的螞蟻。也正是可以俯瞰世俗的自信讓雅文想出了這樣一個冒險計劃——反正出紕漏大不了扒下偽裝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