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態的謝賢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當然也很少有人記得他說過的那些瘋言碎語,不管你曾經是富可敵星還是權傾一域,你不過依舊是那個你,計較太多你就輸了。
最後除了葉動還清醒著的人不多了,葉動用剩下的錢叫了一輛飛艇,在餐廳幾位肥壯男服務員的幫助下七手八腳把所有醉漢都塞進了飛艇,明顯有些超重的飛艇噴出一股黑煙嘎吱嘎吱艱難地飛了起來慢慢轉向。
第二天幸好上午沒課,酒足飯飽的眾人睡到日上三竿才紛紛起床,下午有一堂大公開課在大禮堂,不管考進沒考進東星學院的學生都可以前去旁聽。
踢踢踏踏穿著拖鞋的黃平很早就進去占位了,他一向不注重自己的個人形象,要不是顧忌校方的情緒他沒有在嘴裏叼根煙,就這樣還是收獲了一堆堆的白眼和鄙夷。
男生們貓在偏高和靠窗二邊的位置上對著前排就坐的女生評頭論足,嘖嘖聲不斷響起,葉動老老實實坐在窗邊攤開手裏的筆記本和筆,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
下午一點準時鈴聲響起,伴隨著鈴聲一個老頭拖著拖鞋啪嗒啪嗒走了進來,眾多男生女生頓時覺得有些無語,老先生的拖鞋竟然還是木頭底的,那個聲音可不是一般的大。
黃平低聲讚道:“就素比我牛鼻,我最多敢穿個膠底拖鞋,而且早早進來,人根本不在乎,真牛人也。”
頓時一陣陣撲哧譏笑響起,老先生仿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踩得地麵越發清脆響亮,走到演講台前立定開始打量起麵前的這些學生娃娃們。
葉動眼神瞟過微微一愣,他覺得演講台上的這個老人似曾相識,不過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曾經在那裏見過,想了一會隻好放棄。
老先生重重咳嗽一聲,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我姓甚名誰不重要,所以你們也沒有知道的必要。在我的課堂上沒有規矩,誰拳頭大,就聽誰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聽。”
話音未落,老者一掌狠狠砸在巨大的深色木演講台上,眾人想象中的巨響並沒有發出,大家就像在看一部古老的默片一樣,過了好一會整張演講台像被斧子劈開裂成二半左右傾倒。
多數男生女生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有些膽小的女生甚至驚聲尖叫了起來,邊上她的閨蜜們趕緊伸手過來捂住她的嘴巴,男生們也不由得趕緊正襟危坐收起了散漫的態度,恐怕誰都不希望被這樣的巴掌扇到。
老者滿意地點點頭,踱步緩緩走到向陽的窗台邊,開口說道:“力量不能改變一切,但沒有力量你隻能被人改變。”
不管下麵的觀眾們是否聽懂了,又走回舞台中央的老者說道:“東星學院的那些老家夥們讓我過來給你們講講人生的道理,其實我是不想來的,不過那個,誒、不說了。”
葉動覺得吧,這位老先生變臉的本領肯定是一絕。從他進來沒多大一會,葉動已經看到了一個人能瞬間把悠閑散漫憤怒憂鬱狂妄等諸多情緒不停展示切換出來,這樣的一堂課別的不說,課堂紀律一定是極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