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其修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放紀念離開了,紀念仿若得到大赦,拿上包包起身就向會所門口跑去。
陸其修看著紀念的背影,什麼時候,這個傻女孩也會像對待那個男朋友一樣,如此緊張的對待他?
紀念一路小跑著出了燕回公館的園區,在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回了租房。
好在這兒離她的租房的確不遠,打車也就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
紀念下車就跑進小區,一眼就看到了阿霆的車子停在她樓下,急忙快步跑了過去,拉開車門坐進車內的時候,氣都還沒喘勻。
“對不起,阿霆,讓你等了這麼久……”
蔣東霆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側身看著紀念,“念念,我不在乎等你多久,我在乎的是你晚上不回家卻連跟我說一聲都沒有,你哪怕給我打一個電話告訴我一聲?”
聽著蔣東霆這麼說,紀念覺得特別的內疚,垂下頭,“對不起,阿霆,我知道做錯了,我應該給你打個電話的……”
紀念此刻也隻能這麼說,可昨晚,她分明醉的連跟陸總走了都不知道了,哪裏還能知道給阿霆打電話呢?
“好了,我不是在責怪你,念念,我隻是……”
蔣東霆沒說完,紀念就抬起頭,側過身子,心急的想說她知道他隻是擔心她,隻是話還未等說出口,小手一不經意的碰了座椅和靠背的夾縫那兒,倏地就被紮了一下!
“念念,我隻是擔心你,我怕你出事,你知不知道,我早上在樓下等你,想給你個驚喜,送你去上班,可是等了很久都等不到你時,心裏有多著急?我看到周遊,才知道你昨晚根本沒回來……”
紀念的指尖上,是一種被針刺了一下的感覺,她一邊聽著阿霆的擔心,手卻在座椅和靠背的夾縫中摸到一顆帶著尖的東西,她將那個東西握在手心裏,那個尖端在她軟嫩的手心肌膚上劃過,即使並沒看到,但是女人特有的敏感告訴她,這個東西似乎是一枚珍珠耳釘。
紀念沒有出聲,頭微微垂著,左手緊緊的攥著……
蔣東霆歎息一聲,抬手攬過紀念的後腦勺,“念念,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打電話給我,不準讓我擔心,嗯?”
紀念點了點頭,聲音輕輕的,“我知道了,阿霆。”
“乖,送你去上班,吃早飯了嗎?”
“阿霆,我想上去換套衣服再去上班,你別送我了,免得上班遲到。”紀念搖搖頭,拒絕讓蔣東霆送她。
蔣東霆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時間也的確是有點趕了,遂點點頭,“好,那你到公司,給我發微信或者打電話。”
“嗯,好。”紀念點頭應下,推開車門,下了車。
站在樓門前,看著蔣東霆將車掉頭,駛出小區,紀念才抬起小手,攤開手掌心。
果然,一枚瑩亮的珍珠耳釘就躺在紀念的手心……
會戴這種珍珠耳釘的,自然是女人,紀念的眉心倏地擰了起來,為什麼阿霆的車上會有女人的耳釘,而且是在座椅和靠背的夾縫那麼不易發現的地方?
如果,剛剛她不是側過身子,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根本就不會發現這枚耳釘的存在!
紀念緊咬著唇瓣,覺得心口些微發緊,這種感覺,有些難受,心裏惶惶不安的,她怕,會不會是那種她不想看到的結果,阿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紀念覺得腳步虛浮,仿佛連上樓的力氣都沒有了,要靠扶著樓梯旁老舊到脫皮生鏽的扶手支撐。
回到家,紀念就無力的癱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有些蒼白,她從來沒想過,她和阿霆之間會出現別的女人,真的,從未想過。
在大學的時候,阿霆身為學生會負責人,又因為長得帥,學習好,籃球、足球等很多體育活動都玩的好,在學校裏一直就是風雲人物,相反她四年的大學生活,一直就是平平淡淡的,每天除了上課、去圖書館自習,恐怕最出名的也就是跟阿霆在一起這件事了。
她最初和阿霆在一起時,就知道,全學校但凡知道阿霆的人,無論男生女生,都沒有看好她和阿霆的,當然因為阿霆很優秀,很出眾,而她很平凡,大家都在等著看,他們什麼時候分手。
可是,讓所有等著看她和阿霆分手的人失望了,他們一直好好的,她大三的時候,阿霆已經畢業工作了,卻每周都會回學校找她,他們在校內一起走的時候,還經常會被關注,被八卦。
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有過不自信,阿霆就像閃光燈一樣閃耀,她總是怕,他們在一起不會長久,早晚會分手,可是阿霆給了她他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自信,這樣的自信讓他們一起走過了五年,也讓她向往著以後的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