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幅畫 那個人(1 / 2)

“你這個妖女!”眾多船員原本心中還抱著一絲幻想,如今方才知道,原來這女子比那滔天莽更為殘忍。

五百蝦兵蟹將突然從水域中浮出,醜惡的麵孔持著各種兵器,踏著水浪朝著船員行去,船員們心肝俱裂,深知再無活路,刹那間,罵聲四起,哭聲四疊。

“我不服!”突然一聲巨吼,空間凝固,海浪滔天,不知數的船員與蝦兵蟹將們被巨浪打入了海中,隻見那原本聲勢全無的幼童輕歌,幼小的身軀散發出一陣陣的令人窒息的遠古氣息,他低著頭,逼著眼,踏著海麵朝著蝦兵蟹將們緩緩走去,每一步便激起一大片的水花,一個龐大的虛影緩緩的在他身後凝固成型,蝦兵蟹將們隻覺得這幼童每靠近一步,身體內的法力便禁錮一分,那幼童走了不過五步,五百蝦兵蟹將便因法力全失,再也站不住,紛紛沉入海中。

“果然如父王所說,這幼童非同尋常!”傲月滿臉肅容,銀牙輕咬,她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幼奴,本公主在此,莫不是你想翻天不成。”

“呃!”輕歌緩緩轉過身來,身後隻見站著一個龐大無匹的曠世妖魔,青麵獠牙,披著黑色披風,手持一柄巨劍,巨劍之上黑氣密布,傲月隻覺得一股不知名的壓力將自己禁錮在了香攆之上,動彈不得,碧水金晶獸們早已被這氣勢嚇倒,渾身顫抖不已。

“觸亡靈者,死!”那巨劍妖魔一聲大喝,原本蔚藍無際的藍天頓時烏雲遍布,雷電轟鳴,那一個殺字,讓傲月感到了一股來自自身靈魂的忌憚。

“滔天莽,給我壓住幼奴,父王說過,他的術法雖古怪,卻堅持了不了多久!”傲月強行咬了舌尖,一股猩紅的味道將她從恐懼中拉扯了出來,傲月強行大呼道。

那滔天莽一聽,雖心中有些許膽怯,但卻沒有如同傲月那般直對妖魔的壓力,頓時一逗,化作本相,一條長約十餘丈的滔天巨蟒再度出現,一張口便朝著被黑霧環繞的輕歌咬去。

輕歌依然逼著雙眼,低沉著頭顱,微微抬了抬小手,整個虛空似乎都感受到了這一手所蘊含的壓力,滔天莽隻覺得喉嚨一緊,呼吸瞬間不暢,它不住的打滾,想要從這妖魔手中脫身,卻見輕歌另一手微抬,做了一個斬的姿勢。

滔天莽瞳孔猝然放大,在它眼中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這巨劍妖魔拿起了手中的巨劍,筆直的朝著它的頭顱劈了下來,一股蟒血從斷裂開的蛇軀中彭湧如注,輕歌收了收手,那已然死透了的滔天莽帶著恐懼,緩緩的沉入了海底。

輕歌緩緩的朝著香攆之中的傲月走去,他眉間微皺,不過片刻又釋然了,傲月大驚失色,姣好的麵孔一片蒼白,“巨蟒大將,布陣,將此子禁錮。”

巨蟒大將一聲大喝,隻見身後又是五百蝦兵蟹將,朝著輕歌圍繞而去,隱隱之中,牽扯出一絲道理,巨蟒大將踩坤位,以為陣法之眼,“玄蛇陣”。

某個不知名的空間,雲霧繚繞,宮殿林立,以彩虹作橋,一處金碧輝煌而恢弘大氣的大殿之類,一頭戴金冠,麵色微黃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本簡國策,看的如斯如夢,忽然,他手間一滯,眉頭緊鎖,低聲道,“蚩尤魔脈?”語氣之中似乎微有驚詫之意,手中書籍化作一團雲霧消失不見,“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言罷,化作一絲雲霧消失在大殿之中。

大陸極北乃是北極仙翁所居之地,北極仙翁掌管人間死道,麵惡,有一胞弟名喚南極仙翁,麵善,掌管人間生道,兩者極好圍棋之道,正在北極仙翁仙山下棋,忽然北極仙翁眉頭緊鎖,手中黑子落於地,南極仙翁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正欲調笑一番,卻是凝固,顯然收到了什麼訊息,眉頭也緊鎖起來。

“兄長,九州要亂了!”北極仙翁搖頭歎道,“本以為天道複始,最低也要數萬年,卻不料方才過去數千年,這天道便已經不堪重負,欲要洗盤!”

“若是三天子仍在,天道又豈會為定世間大道而降下殺伐,青天大帝本生性淡泊,不管大道,一心隻求超脫;蒼天大帝本生性善麵,最喜遊曆人間,遍施恩澤;黃天大帝本性卻最為兩麵,自上古世紀,黃帝與蚩尤一戰,青天大帝便不知所蹤,蒼天大帝卻是身死道消,如今黃天大帝掌管大道輪回,天道自然失衡。我二人雖超脫世外,卻依舊受天道所製,這番殺劫,隻怕我二人難得超然!”南極仙翁搖頭歎息,手中白子卻又重新放入了棋盒,“這棋不下了,為兄這就前往轉世天帝處,先求一解藥。”言罷,便駕著仙鶴飛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