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森桃在翌日就被緊急送回了醫院,畢竟她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她或許要在醫院裏再待上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與此同時,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特意來了一趟四番隊,將五十嵐釋一叫了出來,一起到了某個酒館裏。

五十嵐釋一的酒量很不好,因此他拒絕了京樂春水遞給他的滿滿的一碗酒。京樂春水微微不滿地說道:“誒,小一還真是奇怪呢,身為男人竟然都不喝酒嗎?”

“身為男人與喝不喝酒才沒有關係呢。”五十嵐釋一淡淡地說道,他這個時候還在回想著昨天晚上雛森桃對他說的那些撕心裂肺一樣的話語。

“呐,小一,我就長話短說吧,因為中央四十六室被藍染惣右介全滅了,因此現在屍魂界的一切生殺大權都掌握在山本老師那裏。”京樂春水晃了晃他的酒碗,說道,“換句話說,關於你的處置,自然也是由山本老師決定的。”

“然後呢?”五十嵐釋一沉默了許久,忍不住問道,“我要被囚禁起來嗎,還是要繼續封印我的魂魄?”

京樂春水搖了搖頭,他說道:“山本老師這次給了你‘絕對自由權’。”

“那是什麼?”

“也就是可以自由出入屍魂界的權利,無論你的身份暴露與否,你都獲得這樣的自由。”京樂春水說道,“山本老師說,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應付屍魂界的強敵。現在藍染惣右介就是屍魂界的強敵,山本老師希望你能夠成為屍魂界的一枚戰力,而不是沒有意識的‘兵器’,因此,他給了你充分的自由權利。”

五十嵐釋一原本皺著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來,他問道:“山本老師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啊,真是讓人吃驚吧?那個老頭子竟然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京樂春水點點頭,微微得意似地說道,“另外啊,似乎還有專門的人要幫助你提高實力呢。”

五十嵐釋一怔怔地想著什麼起來。

於是,三天後,在二番隊的地下訓練場裏,負責為五十嵐釋一提高白打與瞬步的二番隊隊長碎蜂站立在了原地,正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她穿著一件簡便的緊身衣,完美地勾勒出她常常運動而得來的浮凸有致的身材。

當五十嵐釋一知道竟然是由碎蜂親自訓練他的時候,他感到非常的吃驚,而且聽說碎蜂是主動攬下這個任務的,他就更不知道應該怎麼理解碎蜂的想法了。不過,不久後碎蜂就替他解答了疑問,原來是和她有故交之情的四楓院夜一拜托她照顧他的,這樣他才稍稍釋然。

此時,他正以極快的瞬步在荒原平地上四處奔襲,企圖在碎蜂鬆懈的某一瞬間,向她發動襲擊。碎蜂這次訓練定下的條件就是,他在隻能夠使用瞬步與白打,其餘死神技能一概不得使用的情況下,擊中碎蜂身上的任意部分,那就算是勝利。

可是,碎蜂是整個屍魂界瞬步、白打數一數二的人物,五十嵐釋一又怎麼可能僅憑原本就好不到哪裏去的瞬步與白打來擊敗她呢?盡管他想要找到碎蜂鬆懈的機會,可是他完全失敗了,碎蜂就像是個機器一樣,完全沒有鬆懈的瞬間。

五十嵐釋一猛地逼近到碎蜂的眼前,拳頭朝著碎蜂的額頭打了過去。可是碎蜂的條件反射極快,右腿就像是裝上了彈簧一樣彈射起來,猛踢中了五十嵐釋一的腹部,讓後者不得不飛速地倒退。

五十嵐釋一還沒有定下心神的時候,碎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左腳絆倒了他的身體,然後腰肢異常纖柔地扭曲,雙腿如同靈蛇般纏上了他的脖頸,雙手支在地麵上,將他整個人給掀飛到了半空中。最後,他狼狽地倒在地上。

碎蜂冷哼了一聲,說道:“以你現在的水準,說是屍魂界的‘兵器’都不會有人相信。剛剛你逼近來的一瞬間猶豫了吧,是在考慮什麼奇怪的事情吧,這樣的你要怎麼贏得過我?”

五十嵐釋一挺直了像是要散架的身體,然後掙紮著站了起來。對於碎蜂的指責,他心想:“我也不想被你摔成這副樣子,可是在那一瞬間,雖然你的胸部距離我更近一些,可是我也不能夠就那樣直接攻擊你的胸部吧?不打額頭,我還能打哪裏?”

碎蜂冷笑了幾聲,眼神就像是看穿了五十嵐釋一的想法一樣,說道:“你如果再有這種幼稚的想法,在戰場上是會被女人輕易殺掉的。好了,繼續我們的訓練吧。”

就這樣,在碎蜂的教導下,五十嵐釋一度過了最艱難的幾個月。同時,他也沒有忘記自己其他方麵的訓練。在對陣藍染惣右介時的那種無力感至今記憶猶新,他可不願意再被輕易地“殺掉”了。

而這個時候,依然在那個熟悉的酒館裏,金發碧眼的鬆本亂菊正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以至於五十嵐釋一接近她時,她還渾然不知。五十嵐釋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她身邊坐下,她轉過頭來,茫然了一會兒,才注意到是他,然後擠出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