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完那一句話便埋在他頸間不再言語,青竹隻覺的脖子裸*露的那一塊肌膚甚是滾燙,驀然一涼,分明是液體滑過時的感覺,他身子一震,心的低下頭,“秋菊?”
“”
“你是不是,在哭?”
“放,放屁!”秋菊忽然推開他,在離開的一瞬間還不忘順手給了他一拳頭,不是很重,卻讓他下意識的彎腰捂著肚子,她也在那一瞬間掩飾性的轉過身子,自背後隻看到她抬起手在臉上胡亂抹著什麼,然後逞強道:“老子一向是流血不流淚的純爺們兒!是你看花眼才是!”
青竹彎腰俯了一會,咬著牙吐出一口濁氣,倒覺得之前一直堵塞在心胸和腦海的那股憋悶也跟著一起吐了出去一樣,整個人不神清氣爽,但也恢複幾分清明,視野開闊,看待事情也就不再那麼悲觀。Ww WCOM
他自是看到了她那自欺欺人的動作,也知她和自家少奶奶一樣,總是愛自稱老子、純爺們兒之類,是以也不介意她的話。
直起身子,抬手抹了一把脖子,濕*滑的感覺還殘留在掌心,他呆呆的望了望掌心,終還是不作為的放下,看著前麵的身影,正想上去些什麼,旁邊忽而跑過來一個士兵,站在秋菊麵前一臉慌忙和驚喜道:“將軍醒過來了!”
“什麼?!”
當秋菊和青竹收到消息趕到將軍營帳時,卻見所有人都一臉難色的圍在賬外不敢進去,而賬內則是劈裏啪啦都是東西跌落摔碎的聲音就一直沒停過,聽聲,倒像是有人在裏麵打鬥一般。
難不成是有敵人偷襲?可是此時可是大白,加上軍中戒備森嚴,為了照顧韓渲,將軍營帳中更是從未離開過人,又怎麼會有人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潛進來進行偷襲呢?
難不成是尖細?
秋菊這樣一想,臉色一變,連忙揪住旁邊一個侍衛問道:“帳中到底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還有沒被根除的尖細潛到了營帳中想要對將軍不軌?!”
旁邊一聽她這麼的青竹立馬也跟著變了臉色,同樣緊張的直瞪著那侍衛。
被兩雙眼睛這麼毫不掩飾的盯著,那侍衛白了臉,身子驀地一抖,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不是,是,是韓老將軍和韓將軍在裏麵打起來了。”
秋菊一聽,知道不是有心人想要加害於韓渲心下稍安,可也奇怪,“他們兩個人?怎麼會打起來的?”
侍衛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隻,隻是聽韓將軍醒來之後就急著要下榻,吵著要人拿她的大刀來,韓老將軍擔心她身上有傷總之就是好像一個要走,一個要攔,結果就打起來了。”
為了以防亂了軍心,韓渲前幾日失蹤昏迷受傷的事情都被最大限度的瞞了下來,也是辛虧這裏有韓茂坐鎮,在軍中積威已久的他,這個軍隊中有許多是他之前的親信和部下,所以好歹這軍中的將軍出了那麼大的事兒,竟然還沒有亂起來。剛才這侍衛差點就漏了嘴,被秋菊眼睛用力一瞪,此時自覺失言,慚愧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