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現在可有知覺了?”
聞言,言律穩了穩還不算清醒的神智,專心感覺著腳下,仿佛置身在溫暖的火爐旁,有些刺癢的感覺,可暖流卻從腳下源源不斷的過度向周身,綿*軟舒適,在這四麵都透風的破廟裏,實在讓人忍不住舒服的長吟一聲。
然而言律卻麵色一變,掙紮著就要退出來,“渲兒,你放開我!”
他掙紮的厲害,她控製不住差點就讓他掙脫,最後幹脆兩手一抱,用了力氣讓他動彈不得,“動什麼動!你這雙腳差點就廢了知不知道!都已經成了那副樣子,你在路上怎麼就不懂得吱一聲?!”
隨後有些懊惱道:“早知道那個時候我就給你拿上披風和棉靴了!”
言律瞧著她自責的模樣,心一軟,也放棄了掙紮,乖乖任她抱著自己的腳,放柔了聲音,“這不怪你,當時情況緊急稍有不甚被人現了,你我就都逃不出來了。現在好歹還有一條命在,隻要能在你身邊,就是廢了一雙腳又如何?”
可惜的是,他的撫*慰對於此時的韓渲來可是起不了半點作用,言律無法,隻好轉移她的注意力,“對了,你在這裏,那營中是誰鎮守?我之前聽秋菊出了事?你們可有找到她?還有,山寨中被困的夥計,他們可都有被救出來?”
果然,韓渲一聽他的問題,立時顧不得再自責,雖還有些垂頭喪氣,卻也打起了一些精神,一一給他解釋道:“營中有老頭子守著你不用擔心,而我則帶著幾十人兵分兩路,一路前去尋人,另一路則來營救你。來還是多虧了老頭子,他年輕的時候也曾駐守常洛州,那山寨還是他遺留下的,地下有幾條密道,我們進了密道,自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人救了出來。所以你放心,你的夥計會被救,秋菊也會被找到的。”
言律點點頭,“原來嶽父大人也來了?這就好。”得知韓茂也來了,他心下稍安,轉頭看了一眼周圍,身子不過剛動就又被警惕的韓渲用力按住。
言律有些哭笑不得,“渲兒,你也該放開我了,不然,我們這樣又怎麼能上路呢?”
韓渲想想也是,雖然他們逃出來了,可這裏依然靠近著土匪老窩,若他們進行搜查,怕是不出一會就會找到他們,所以眼下可不是容許他們休息談的時候。
韓渲鬆開他,卻是起身開始脫起自己的棉衣來。
“渲兒,你這是作甚!”
言律掙紮著起身阻止她,可是他本來就還有些虛的身子又怎麼能抵得過她?三兩下就鉗製住了他的韓渲將自己的棉衣厚厚的裹在他的腳上,“我皮厚實著呢,這點雪花凍不住我,倒是你這腿,好不容易我給你治了回來,可不能再受寒了!”
言律還要拒絕,忽而韓渲比著嘴唇虛了一聲,一臉警惕的看向外麵,“噓,有人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