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幾次仰頭,三杯酒水就這樣下了肚,因他喝得太快,酒氣上湧,一張如玉的臉有些紅,卻別有一番滋味。
這幅醉酒的模樣直看的大當家的眼睛都有些直,他大笑幾聲讚道:“哈哈哈,好!言老板果然痛快,我就是喜歡這麼爽利的人!”
“哪裏,多謝大當家的讚賞。”言律忽然覺的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但依然笑著應對大當家的談話。
“好,既然言老板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的了,實在的,我找言老板來,是要與言老板談一筆買賣。聽言老板的生意做得很大,又得皇上器重,想來早就已經賺的盆缽盡滿了,尤其是在常洛州,誰人不知現在所有的商隊在常洛州的生意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儼然是所有商人之,我呢,也不貪心,隻要求你將經過常洛州商隊的盈利的三分交給我,我呢,可以保證每一個經過這裏的商隊安全,消財免災,怎麼樣,言老板,是不是很劃算?”
“當然,若是言老板答應了的話,你手下的那幾個夥計的安全自然也在我們的保護之下,我們一定會保證他們平平安安的回去的。”
這話,很顯然就是在強收保護費了,而且還是空手套白狼,光明正大的脅迫強搶!
俗話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可是這樣的霸王條約言律也不能就這麼應了,他想開口些巧話先把這事兒搪塞過去,可是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更暈了,而且身子不知為什麼開始有些熱,精神恍惚不能集中在一處。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旁邊的黃鶯,模糊看到她嘴角勾起的得意而興奮的笑容,終於明白過來——那酒有問題!——自己終究還是著了那女人的道!
他咬咬牙,藏在袖子裏的手握成拳,不算長的指甲此時卻深深陷進皮肉裏,頓時映出幾個血色的月牙來,與此同時,混沌的腦中也恢複幾分清明。
“大當家的謬讚了,在下實在承受不起。”他一頓,忽而話鋒一轉道:“不過大當家的提議確實很好,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便是安全最重要,畢竟隻要活著,多少銀子都能得來。隻是這種事情實不是在下一人就能做主的,所以還請大當家的稍等幾日,待在下和其餘幾位相關人士商量一下,再給您答複,如何?”
言律這話一出,其實在大當家心裏就已經認定他給了自己準確的答複,一想到馬上就會收到一大筆財富,以後即使不去攔路搶劫也有揮霍不盡的銀子和享用不完的富貴,心裏頓時樂的找不著北了,就連言律起身要離開他也沒有再攔,大方的揮了揮手,就放了人。
待言律離開,黃鶯看了一眼悶頭喝酒,臉上掛著淫*笑,顯然已經陷入春秋大夢裏的大當家,眼中閃過一抹憎恨和鄙夷,身子悄悄後退,再不打擾他的情況下,閃身跟著退了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