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氣喘籲籲的時候,他才放開她,舔了舔嘴唇,眸子裏染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果然味道很不錯!”
“顧墨痕!”她惱羞成怒,白淨的俏臉漲的通紅。
他早已經規規矩矩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黑色的眸子滿是無辜的神色,“剛才不是你邀請我嚐嚐的嗎?”
還有比他臉皮更厚的人嗎?她是讓他嚐嚐菜好嗎!
“我是讓你嚐嚐菜!”她瞪他,粉麵紅霞升起,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他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一塊裹著辣椒的泡椒兔兔被她塞到了他嘴裏,顧墨痕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吞咽,辣椒辛辣刺激的味道染從舌尖到喉嚨,他白皙的俊臉一下子就紅了,急急忙忙將口中的兔肉吐出來,彎著腰開始劇烈的咳嗽。
她記得他能吃辣的啊,伊伊手忙腳亂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幫忙拍著他的後背,急急忙忙地問道:“顧墨痕,你沒事吧?”
他咳了一會兒,端起桌上她的水杯喝了一口溫開水,才舒緩了一些。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他一張俊臉被嗆得跟她一樣紅,黑眸瀲灩,胸口被嗆得一陣難受,虛弱的指控她。
“誰叫你亂耍流氓!”伊伊自知理虧,聲音弱了不少,坐回位置上繼續吃飯。
“我那叫耍流氓嗎?”他桃花眸微微眯起,斜眼問她,“你五年前流氓我,那才叫耍流氓!”
說起那時的事情,她一陣心虛啊,“哈哈……吃飯吧,菜都涼了!”
二十歲的小姑娘就敢對他下春藥,脫他的衣服,現在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
見她心虛的模樣,他也不拆穿。
吃完飯,他洗完碗,端出了一盤削好的水果放在茶幾上,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剛剛打開電視,畫麵就停在顏顏昨晚看得BB去哪兒?孩子都挺俏皮可愛的,爸爸們笨手笨腳,無聊的時候看看還是挺有意思的。
隻是,兩個人的心思都沒有在電視上,一時間有些沉默。
伊伊眸子微微垂下來,肚子隱隱作痛。
她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天,全身被仿佛撕裂一樣疼痛,但是心卻比身體來得更痛。
她渾身是血的躺在手術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迷迷糊糊卻聽見醫生說因為難產,胎兒在母親體內窒息,她掙紮著起來,卻看見一個渾身是血整張臉被憋得青紫的胎兒。
那是他和她孩子!
之後她情緒激動大出血,後來她十分暈血,所以每次來大姨媽看到那麼多血就腹痛不止。
情緒突然湧上來,她雙手交疊於腹部,眼眶通紅。
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他低頭看她,見她眼眶發紅,心中一緊,低聲問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