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山大殿之內,榮、檜二位長老透過光幕看到阿九浴火重生一幕,各自起了心思,大殿之中安靜的連根針掉落都聽得見。檜長老臉色變換,心中暗忖:此人不光有大氣運,體內竟然還暗含著大寶藏,莫不真是哪位半神看上了她,如此一來,報仇之事豈不是要竹籃打水?真是可惡!榮長老似是看透檜長老心思,冷笑一聲,語氣挑釁道:“哦?不過才一名半神弟子就讓檜長老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以後如何成大事?”檜長老聞言冷哼一聲,“不說一個小小人境五重的弟子,就是半神來了我也不怕!不過此女已是破了榮長老你兩座大陣,不知你下一個陣法會不會也如同舊紙一般,一碰就碎!哈哈哈!”榮長老見狀輕哼一聲,“不過色厲內荏之徒,在這裏逞口舌之快。好!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來個好看!”思罷榮長老運起仙元,身形隨著仙元變化而變化,原本微胖的體型變成了如同檜長老一般頎長消瘦。檜長老見狀麵色一驚,低聲說道:“榮長老,你要幹什麼!”話未說完,隻見榮長老腳下一踏,地上大陣血光橫生,再看光幕之中,阿九和白潔已是落入了血口之中。
阿九隻覺眼前一陣模糊,清醒之時,發現自己已是來到一座宏偉的大殿之內,莊嚴卻又透著詭異,看來此處便是那小珠所說的骨山大殿。再看四周,兩道人影站在阿九不遠處,一左一右,右邊的那人臉上帶著隨時變化的麵具,左邊那人卻是阿九的熟人。阿九拍了拍白潔緊繃的肩膀,笑著說道:“看來二位就是在此居住的魔頭了,勞駕問個事,那個通往外界的大陣現在何處?”檜長老見阿九麵無懼色,臉色已是鐵青,但又礙於阿九剛才表現,擔心她還留有什麼後手,一直不敢出手,冷笑一聲說道:“嗬嗬,你來到我的地盤,還想走?”阿九見狀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是嗎?看來是要幹上一架嘍,白潔,我累了,你把我放到那裏,就讓你跟這兩個魔頭玩玩吧,注意控製點力氣,別把人打死了!咱們還得問路呢。”白潔順著阿九指著的方向將其放在一處角落之內,阿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臉上神色泰然,口中卻是低聲對雙唇微顫的白潔說道:“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你就按平時和朱厭搶桃子的那套,對付他們就行了!”白潔睜著滿是疑惑的大眼看向阿九,見阿九信心滿滿的對著自己點著頭,心中憂慮漸消,轉過身來,白潔眼神忽然堅毅起來,兩眼緊緊盯著檜長老,檜長老見狀一驚,還未及反應,卻聽得白潔一聲厲叫,飛身而來,舉拳便打。
檜長老剛才不過是被白潔突然的氣勢所嚇,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卻是不屑起來,毫不在意的舉起左臂防禦,這天憎之人不能修仙,肉體力量在沒有仙元錘煉下小的可憐,自己抬抬手就能將其滅掉,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隻不過靠在牆角的阿九手上不時冒著雷光,這天憎之人定是虛招,真正的殺招乃是阿九!檜長老心思一定,想要先手占先機,左臂一甩,抵在白潔拳頭上,想要借力將白潔甩出去,不料還未等檜長老發力,一股巨力突然從左臂傳來,檜長老心中一驚,剛要運轉仙元抵擋,身子已是不受控製的倒飛了出去,旋轉著砸在身後的牆壁之上。旁邊的榮長老見狀輕咦一聲,看向阿九,阿九感到榮長老目光,似是挑釁的看向榮長老,手上的雷光在指縫中流轉,口中不時發出輕咳。
檜長老一聲怒吼從地上躍起,剛要運起仙元催動術法,卻見白潔已是近身,雙拳看似無規律的打在檜長老身上,檜長老肉體受仙元錘煉多年,可謂是銅皮鐵骨,白潔的拳頭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但現在的情況,檜長老是有苦難言,白潔的拳頭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拳拳打在穴竅之上,才凝聚的仙元在白潔的拳頭下又是被打散回到肉體之內,而且白潔力氣極大,檜長老剛邁出一步,便被打的倒退一步,一時間竟是將檜長老打的是動彈不得。片刻之間白潔已是揮出百拳,檜長老忍無可忍,一聲暴喝,右邊那個看似嬰兒的手臂瞬間炸開,化成一團血氣,地上的大陣與之共鳴,輕輕一震,無數血肉從地麵上的大陣飛出,聚在血氣之上,眨眼間變成一條粗壯無比,足有七尺長的巨臂。阿九看著血光四溢的大陣,眼中光芒閃過。
巨臂沒有皮膚包裹,上麵的血管,筋肉,看得是清清楚楚。檜長老赤紅著眼,對著白潔厲聲說道:“今日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再顧忌一旁的阿九,檜長老高聲怒吼,舉起巨拳打向白潔,沒想到白潔麵無懼色,雙拳不亂,速度反而又是快了幾分,和檜長老對攻起來。檜長老也是被白潔打出了真火,不再動用仙元術法,全憑肉體與白潔對抗,想要以這穢血巨臂打死白潔。眨眼間二人已是揮出數十拳,拳拳到肉,嘭嘭作響。榮長老聽著鐵拳打在肉上的沉重聲響,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阿九表情,卻見阿九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手中的雷光不知何時脹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