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
張三端著一個大海碗,蹲在路邊上,低著頭,吸溜著裏麵的麵條。寬闊路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熱氣升騰,張三眯著眼抬頭望了望太陽,輕聲罵了聲,“日頭真毒!”便往樹下的陰涼湊了過去。
張三原名不叫張三,隻因他母親生他的時候,他那可恨的父親跟一個年輕的舞女跑了。張三母親為了紀念這段破碎的婚姻,便給張三取了個散字,名為張散。旁人叫張三叫順了嘴,張散也不再理會,便也就如此了。
來到樹蔭之下,待了一會,張三隻覺熱氣未消,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勢,抬頭一看,陽光越發刺眼。張三正是好奇為何自己在樹下還能被陽光照到,忽然太陽放出耀眼光柱,將張三完全罩住。
光柱中的張三隻覺周圍行人車輛動作變慢,慌了起來,猛力的敲在光壁之上,卻是無論怎樣用力大喊,周圍路人皆是無動於衷。
突然間光柱消失,而張三亦是隨之消失,隻是留下跌落的大海碗還有一副竹筷,而行人視而不見,仿佛張三根本沒有出現在這世界一樣。
白光刺目,張三閉上雙眼,待再睜開眼睛,眼前竟是幽黑一片。張三一時心慌,“難道自己瞎了?”思忖著,想要抬手,不料自己的手也是不聽使喚,一動不動。
張三心裏一驚,“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不能動了,這是哪裏?我到底怎麼了?”張三努力的想張嘴大喊,不過那冰冷的嘴唇卻是紋絲不動。
眼前的黑暗壓來,壓抑的讓人喘不上氣。“等等,呼吸,我怎麼沒有呼吸了!”張三反應過來,心中更是駭然,掙紮起身的欲望更勝。
鼓搗了一會,無果,張三漸漸冷靜下來,心中罵道:“這,這算個什麼事?平白無故的被白光照到,如今又變的如此模樣,不能動,不能言,難道那白光把自己變成了植物人不成!”張三心中慨然,“哎,如今想來我應該是躺在醫院。老母三年前已病死,我那混蛋的爹更是不知去向。自己孑然一身,無人照料,我這可憐的身子隻能躺在屎尿裏了。”
張三轉念一想,“不過也不錯,至少會有護士來為我擦擦身體,也算有女人碰過了我身子,以後我也不能再算是純情的小處男啦,哈哈哈。”張三腦中仔仔細細的描繪出一名剛參加工作的漂亮小護士,不怕苦,不怕累,挺身為患者服務,主動來為自己擦拭身體,瞥見自己雄偉的下體,臉色一紅,嬌羞的捂著臉,卻又透過指縫偷偷偷看的模樣,張三竟是有些興奮起來。
興奮沒有維持多久,困意襲來,張三隻道是那邊已經是晚上了,自己身體的生物鍾沒有紊亂,便也稀裏糊塗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張三忽覺震動,眼前忽然亮了起來,由暗轉亮,張三本能的想要閉上眼睛,忽然發現自己哪有什麼眼睛可以閉的,“能看見東西,卻不能閉眼,難道自己現在是靈魂出竅了嗎?”
未等張三細想,眼前豁然開朗,擋在麵前的,看上去像是泥土,被一點一點撥開。兩道人影在月光下晃動,其中一人輕聲說道:“左公子,行如此大膽之事,若是東窗事發,你我性命不保啊!”
被稱為左公子的人影語氣不屑,“哦?以盜墓為生的尉家還害怕丟了性命不成?此道本就有損陰德,不知哪日便會怨鬼纏身,大禍臨頭,再說你們不是還有保命的底牌嗎!”
那尉家之人身形一頓,便不再說話,低著頭,手上動作快了幾分。左公子輕聲一哂,“偌大的地方,別處都是守衛森嚴,唯有此處空無一人,想來埋在這土裏的,定是不受喜愛之人,便是少了,上麵也不會關心的。”
說話間,張三已是被刨了出來。張三聽到對方言語,心中大駭,“自己已經死了?還被人埋了?但是我靈魂還在啊,喂!喂!聽得到嗎?救我!救我!”正當張三發出靈魂深處的呐喊之時,左公子緩步走進,待看清張三所躺的棺材,臉色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