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簡塵往記憶中的的雜貨鋪走去,耳旁的嘈雜聲不斷,簡塵卻是覺得耳目清明,每個人的對話他都是一字不落的聽到。
“你看,這不是上次那個傷了城主小兒子蓋勒的小男孩麼,怎麼還敢出現。”
“唉,看他這樣子是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被蓋勒列入黑頭榜了”
“嘿嘿,聽說這蓋勒最近又看上單家的女兒了,這會兒正在那鬧事呢。”
“嗨,也怪這小子,要不是上次這小子將這惡棍蓋打傷了,害的惡棍蓋在家裏養了半個月的傷,也不會無法參加按時參加彩燈節,要不然一早和這單家的女兒定下來,單家的女兒也不會嫁給風家啊。”
“怪隻怪這小子運氣不好了,這兩天惡棍蓋剛恢複元氣就出來惹是生非了,偏他又出來了,這不會自尋死路嗎,讓惡棍蓋找出他爸爸,也是夠麻煩的了,唉,真是替他擔心啊。”
“嘿,我說你瞎操的什麼心,我們隻管看熱鬧就好了。”
在經過換骨和尚淳力的突破後,簡塵這才發現自己從踏出卑祭深淵後,在這嘈雜的市井中竟是覺得耳目異常清明,像是經曆了一場蛻變,現在的他,身輕如燕卻又具有千斤之力。
此刻嘰嘰喳喳的市井八卦,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簡塵的耳朵,眉尖一挑,簡塵沒有駐足,繼續向坊市的深處走去。
要不說人生處處充滿巧合呢,簡塵此刻站在雜貨鋪的前方,嘴角一挑,順著雜貨鋪的方向看去,就在雜貨鋪的百米之處,人頭攢動,裏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視線在往上一瓢,那碩大的單字便是浮現在簡塵的眼中,冷笑一聲,簡塵搖了搖頭,看樣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在百米之外簡塵便是聽到了蓋勒氣急敗壞的嘶吼聲:“今天,你們單家必須給爺一個交代,爺現在人財兩失,要麼賠錢,要麼還人!”
身穿一身綠色綢緞衫的蓋勒翹著二郎腿坐著,簡塵正好奇在這大門口,蓋勒難不成是特意搬了椅子來坐,便是從那攢動的人群中看見了一個人正彎著腰將自己折成一字型狀的一身黑衣的人,看不到臉,卻是能看到身體在微微顫抖,拱起背上,蓋勒正毫不關心的坐著,身下的人抖動的越來越厲害,蓋勒狠狠衝著身下人罵道:“抖什麼抖,爺都坐不穩了,真他媽是廢物。”說罷,便是朝身下的人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身下的人哪還承受的了這樣的衝擊,劇烈的抖了一下,乞丐一軟,便是趴在了地上,蓋勒順勢倒下,坐在身下人的身上,身下人哇的吐了一口血,便是再無力站起來了。
簡塵看到這裏,緊了緊拳頭,眉尖一挑,向雜貨鋪裏瞟了一眼,看到了滿意的缸型,便是抬腳向單家門口走去,嘴角微微一撇,眼神中流光溢彩,偶爾閃過一絲白光,在眼仁中暈染開,像是在墨水中卷入了乳液,動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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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踩著地下的人,身後又靠著一名隨身的小廝,蓋勒抱著胳膊,和麵前明顯年長一輩的男子理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