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想著離開此地?”這話卻是青木問的。
蔦蘿苦笑一聲:“想,怎麼不想。可睚眥聖君手上捏著我們的精血獸牌,若是背叛,就隻能一死。我是因為四處尋找姐姐蹤跡才到這鬼島上,沒想到會受製於此。”說到這裏,卻又突然轉涕為笑,“還好,讓我在這裏遇到了姐姐!”
聽了這話,青木攬了她又是一陣安慰,“你放心,我定會想辦法救你。”
“蔦蘿,我問你件事,在山腳下有一個身披袈裟手持禪杖的光頭和尚你可知道?”不知怎的,秦妖月忽然想起那毀了自己肉身的大和尚玄淨,他也曾用盡辦法阻止自己上山,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你說他呀?知道,他是萬佛門弟子。同你一樣,初來時,他也稱是要到山上尋人。可哪裏能讓他找到,三大王中孔雀王那一關他就過不了。說起他也挺讓人佩服,自己被打成重傷,知道尋不到人,便日日守在山腳,勸誡其他要上山的修士。這一守,就是三年。這三年中,往山上的修士確實少了很多。這事孔雀王也知曉,隻不知道為什麼從不提及,我們又看不慣睚眥暴行,所以並沒有太難為他,對他的行徑隻是睜隻眼閉隻眼,當他不存在罷了。”
“原來如此。倒是錯怪他了。”聽蔦蘿如此說,秦妖月心裏很是惋惜,但也隻是惋惜。玄淨或許是好心,或許是耿直,也或許是心懷大義,但秦妖月完全不認同他這種我行我素的行事方式。要不要上山是她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別人來置喙。所以就算玄淨告訴她一切都是為了護她安危才不讓她上山,她也還是會和玄淨起衝突。就像現在,即使已經從蔦蘿口中知道山上嚴峻形勢,但秦妖月的心意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所以秦妖月會說錯怪,而不是錯殺。她不覺得自己需要對一個毀了自己肉身的修士心慈手軟。
“那狩獵又是怎麼回事?”狩獵一詞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之前龍咄好像也說過這話。
“說起來,也是因為那和尚。少了許多修士上山,睚眥聖君就抓不到足夠數量的修士,所以從兩年前就興起了‘狩獵’,為的也是捕捉修士,吸入通天古靈塔中供他使用。”
將蔦蘿話逐一整理,秦妖月垂眸沉思。
現在她知道翟青很大可能會在睚眥聖君的通天古靈塔中,但又並不是非常確定。雖說睚眥聖君有元嬰中後期修為,但翟青也不是常人,實力非同一般,即使不敵,自保應該不成問題,說不定他早就逃走了——可這麼多年他也沒有再出現在他們任何一個人麵前,傳音玉簡也一直沒有回應。這又是一個問題,若沒事,為什麼不露麵?所以,還是被困在通天古靈塔中的可能性大一些。
他們一群人中,秦白、莫九心和青木都是幻形期修為,比之修士而言,正是元嬰期。雖然莫九心不在,但秦白說過,他會比她們更快上山,這點秦妖月毫不懷疑。唯一的遺憾就是她自己,恐怕發揮不出什麼實力。
山上三大王都是接近幻形期,更不說睚眥聖君,已經到了幻形中後期,即便在修士中,恐怕也隻有融狂天翁古鬆這樣的魔門第一人和正道第一人才能抗衡。敵人實力太強,還是得好好計劃一番才行。
“青木,你身上可有無主傳音玉簡?”修仙界傳音玉簡分為有主和無主兩種,翟青給秦妖月的是有主傳音玉簡,兩人在玉簡上寫的話隻有對方能看見,但無主傳音玉簡就不同了,它能讓指明門派姓名的修士看到,且一塊玉簡一次能指名三人,但玉簡用後立即破碎。如果是散修或被門派除名者就收不到這份傳音。
“有是有,可隻有一枚。”
“一枚,隻能用三個人。”秦妖月嘟囔一聲,“勉強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