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這步之後,袁勉並沒有馬上就開烤了。他在等老袁回來。
老袁回來得不算晚大概過了一個半時才回來,不過在之前這段時間,袁勉也並沒有閑著,至少已經打完了一套軍體拳和兩百個俯臥撐。
袁勉很清楚自己的劣勢和弱點是什麼,因為這在訓練時已經驗證了。
他的長處是體力和那股在溫室裏成長的花朵身上所沒有的悍勇,除了這倆個優點之外,還有射擊比別人精準許多之外,其他的比不了別人,比如拳術和搏鬥,他在讀國防生之前,他甚至沒有學過任何係統的搏擊。
“爸,您回來了。我可等著您呢。”袁勉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火堆。
看著在拿著調料忙碌的袁勉,袁父嘴唇蠕動,道:“這次下部隊,就得好久才回來了吧?”
袁勉一邊轉動著烤兔一邊撒鹽道:“不知道呢,反正一有假期,我就立馬馬不停蹄地回來。真的。”
“唉,兒大不由己啊。”袁父感慨了一聲,眼神看向了深邃的夜空,緩緩道:“不知道你娘如果知道這個消息該有多高興啊。”
“切,我才不稀罕她知道呢。”袁勉眼睛看著烤兔,一動不動。
聽到這話的袁父馬上拿起身邊的一條細棍就往袁勉的屁股打去。
“哎喲,爹,你幹啥呢。”被打中了屁股的袁勉憤憤地道。
“就打你這不懂事的混子!”袁父瞪著袁勉道。袁父並不算太高,他隻有一米七零的身高。
“下次不就是了嘛。”袁勉喃喃道。
“看著火候啊。可別讓它糊嘍。糊了可不好吃。”袁父叮囑著有些出神的袁勉道。
“知道啦,爹,我又不是第一次弄這烤兔了。”袁勉臉上很平靜,完全沒有剛剛憤憤的神情。是的,他是個很孝順的兒子。
看著火光照耀著兒子的臉龐,袁父忽然在心裏感歎道:“勉長得是真像他娘啊,除了這身材還能看出是東北人,這長相是隨他娘了,南方人的清秀。”
他想起了曾經那個陪著他闖蕩的女人,那個敢愛敢恨的女人。
可一想到這兒,袁父就輕輕搖搖頭,若是自己還在那條路走下去,她還會在他身邊,可是他在壓力麵前卻選擇了逃避,跑到了這大興安嶺的深處當起了一個平凡的護林員。
袁勉的母親不是沒來過這裏,勉強記事的袁勉記得,他的父母吵過幾架之後,母親就沒回來過了。
所以,當袁父提起的袁母的時候,袁勉總是一臉不屑。他恨這個把自己和父親拋棄的女人,他是父親用狼奶養大的漢子。他要讓那個拋棄他和父親的女人看到,袁純的兒子,並不是一個孬種,他要讓她感到後悔。
袁勉從就拚了命地念書,拚了命地想證明自己比別人優秀,為的就是讓他那狠心的母親後悔失去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