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是大喜事,二娃子怕是餓壞了,你家的糧剛被搶光,我們幾家湊湊,怎麼也得湊點吃的。”
一位胡須蓬亂的村民上前說道。
“被搶了?被什麼人搶了?”
蘇南扶著母親坐下,轉身問那名村民。
那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李霸王嗎!也不隻你一家被搶,村裏被搶的多了,這不北邊打仗嗎,李霸王派人到村裏征糧,說是充做軍糧,家家有份,每家五石,一粒都不能少。他哪裏是征糧,就是明搶啊。你家糧少,差得多,來的人硬說你家藏了私糧,就把你家給砸了,臨走時還說......”
“咳”
老婦人輕咳一聲,“他趙伯,就不要和南兒說這些窩心的事了。”
蘇南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那村民道,“趙伯,臨走時還說了什麼?”
“就說了也沒啥,他李霸王一手遮天,欺壓百姓,還不許我們說了?他說了,要是今天交不出剩下的兩石糧,就把你妹妹帶走頂數。如有違抗,全家處死。看這時候,已到午時,他們應該快來了。”
“什麼?太囂張了!”
蘇南怒道,目光卻看向了退到了一旁的小妹。小妹隻有十七歲,但多年幹農活操持家務,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上一些。
此時聽到諸人提到她,她忙把臉轉向了一旁。可是,在那轉身的瞬間,蘇南卻清楚地看到,小妹的眼睛裏再次流淌出淚水。
“李霸王......我全家從軍,為徐州安危與曹軍流血奮戰,你卻在這兒幹些喪盡天良的事情,該死.......”
蘇南狠狠地咬著牙,來到廚案前,操起了家中那把帶著豁口的菜刀。
趙伯搖了搖頭,把他按坐在榻上,“二娃,你膽子小,鄉親們都知道。別看你從了軍,可是咱村裏從軍的還少嗎?咱村就是合起來也鬥不過李霸王,他後麵的靠山太硬了。可別自己找死啊,不要逞強啊......”
“是啊!”
另一名鄉親跟著說道,“咱這方圓幾十裏,天是人家李家的,地是人家李家的,連王法都是人家李家的,怎麼和人鬥?上次黑牛帶著一百多鄉親去殺李霸王為他婆娘報仇,結果怎麼樣?李家光奴仆就有三百多人,有刀有槍的,人多勢眾,去的百多人硬是一個都沒回來啊。跟李霸王作對的人,哪有一個落得好下場了?”
一說李霸王,其餘人也插上了嘴,一個穿得最破的村民說道,“二娃啊,你陳伯說得對,不能和人家硬碰。你回來時,暈在家門口,我剛好就在旁邊,人家李霸王的奴仆知道你去從了軍,可是他沒把你當回事兒,臨走還踢了你一腳,這身份嚇唬不到他們,咱村裏人都沒辦法,隻能忍著,說說好話,討討饒,能多活一個是一個啊!”
“都不用說了,犯我者必死!”
蘇南憤怒地將菜刀往案板上一剁,怒喝道。聽幾位村民的意思,那就是逆來順受,不要與李霸王為敵,人家想怎麼樣都聽之任之。
這麼做,絕對不是蘇南的性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若有人欺負到家門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二娃啊,你若犯傻,你母親尋來的草席到底還會用在你身上的。”趙伯急得直跺腳。
“哼......”
蘇南重重地哼了一聲,雖然幾位村民所說太過示弱,卻是實情。記憶中的李霸王的確非常霸道,不然也不會得了這麼個外號。若真要蠻幹,他單槍匹馬的,吃虧是準準的了。
正在他思考可行性方案的時候,猛然聽到一個類似電子合成音的聲音,“主人的殺意已持續三分鍾,“戰爭係統”已被激活,是否進入係統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