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有些尷尬。
張清雨盯著李明哲,李明哲盯著衣紅染,衣紅染盯著自己的一雙繡花紅鞋。
“想我把你眼睛挖出來?”衣紅染沒有看李明哲,卻感受到了對麵挑釁似的目光。
李明哲知道自己性命無憂,所以也臭屁的不行,笑道:“長得美還不讓人看?那你怎麼不把臉蒙上?”
衣紅染何曾被人這麼說過?
“這麼得罪我可沒有好處,我殺不了你,不代表我殺不了你所在乎的人。”衣紅染聲音裏透著寒意。
李明哲樂了。
自己穿越至此便親人盡數遭人暗算,生死不明,所以自己在這世界在乎的人,除了詹將軍,便是慧能。
詹將軍與衣紅染達成協議,不能殺。
慧能,也不是她衣紅染動的了的人物。
看到李明哲竟然笑起來,衣紅染覺得受到了的羞辱,手上隱隱約約聚集了星點光芒。
“衣姑娘,此刻你身負重傷,還是莫要動氣,”張清雨不鹹不淡得說道:“李兄,你的身世如果被揭露出來,恐怕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所以也不要太鋒芒畢露。”
一句話,便讓劍拔弩張的衣、李二人都默不作聲。
“大家坐在一起,便是要達成一個協議,”張清雨重新坐在太師椅上,喝了一口茶說道:“我張家會表達出最大的誠意。”
“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行事作風卻如同一個老頭子,看來你在家裏混的並不好啊!”李明哲笑道。
在大家族裏的子弟如果受寵,大多會性格高傲乖張,偶爾性格有好點的,也不會如此老成,更不會年紀輕輕便被派來邊城負責生意。
為情報屋的小老板,李明哲知道很多東西。
比如張清雨的父親並不受張家老太爺的青睞,比如“小掌櫃”的名號是張清雨靠著怎樣的努力才掙來的,比如洛陽裏那位小張爺是多麼的飛揚跋扈,多麼不可一世。
所以,你說代表張家,便能代表的了?
張清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笑道:“其他人待我怎樣我不清楚,但是老太爺私下跟我說過多次,張家的產業,總歸是要給一個靠得住的人的。”
頓了一下,張清雨繼續說道:“為此我必須成為張家最可靠的人,即使憋著一股子年輕的騷氣,也要成就一番事業,到時候才好跟老爺子要錢,你說對不?”
聽到張清雨如此大方,李明哲對於這場“三方會談”也大致有了方向,不過這樁買賣到底如何,還要等。
生意人以若欺瞞為道,明顯是下策。
談生意,談買賣,無非是要談開了,所以談生意往往要在酒席上談。
所以李明哲與衣紅染也必須消除芥蒂。
“衣姑娘!”李明哲起身,行大禮,恭敬道:“西陽城外出言冒犯姑娘,還自不量力與您交手,誤傷了您,懇請姑娘原諒!”
衣紅染仔細打量著李明哲的臉,想看看他臉上到底是“真誠”還是“虛偽”。
不知過了多久。
“我師父,叫殺生,長生族人。”衣紅染緩緩說道。
“我師父,叫慧能,長生族人。”李明哲也認真道。
“你,李明哲,也是長生族人。”衣紅染說道。
“正是。”李明哲道。
“天下隻有三個長生族人,以前我以為是兩個。”衣紅染說道:“我師父是個瘋子,他除了教我術式,便一直讓我殺人。隻要我任務失敗,等待的必然是毒打。”
“以他的境界,瘋起來,很可能把現在的我打死。所以我不能回神國,我要跟著你去洛陽。”
“我會長生族的道法,你很想學習道法,這是我與你的交易。”說完,衣紅染看了張清雨一眼。
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張清雨說道:“我會保障二位在大漢境內的安全,另外錢財需要,盡管跟我開口。而我,投資給世間僅存的長生族人和神國的天才,希望你們能與我一同做一番大事,這是我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