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雖然紫凝名義上是我的妻子,但是你也知曉,我兩皆為女子,隻是為了遮掩我的身份而已。這四年我知道你對紫凝的真心,也是因為紫凝,才會願意帶我們進巫醫穀,才會出手相救。但是,你切莫始亂終棄!四年中你經常跟紫凝徹夜長談,我也知道你經常留宿紫凝房間,想必紫凝身心都已經托付給你,但是你卻遲遲沒有明確表態!這種事情,難道要身為女子的紫凝先開口嗎?一笑,我就在這裏認真問你,你到底願不願意娶紫凝?”玉淩一口氣將存在心底很久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很為紫凝鳴不平。
隻是玉淩這話說完,一笑的臉上滿是呆滯,停了好幾秒鍾,然後突然捂住肚子哈哈大笑,笑聲張楊得直衝雲霄。
而紫凝原本還很蒼白的臉色,因為玉淩這番話氣得滿臉通紅,然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一笑的大笑和紫凝的咳嗽交織在一起,看得玉淩更加生氣。
玉淩氣得一把抓住一笑的衣領,狠狠問道:“你不會隻是想要一直跟紫凝保持這種不清不白的關係,而不給她一個名分嗎?”
一笑笑得眼淚直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終於擠出幾個字道:“止……啊不,紫凝……紫凝……你來說,我快沒氣了。你要……你要我給你個名分嗎?”
紫凝臉色沉得猶如那千年冰山,他拚命止了咳嗽,然後不發一語下了床,出了寢室,朝外走去。
玉淩見紫凝顯然生氣了,她一抬拳頭,就要打一笑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還好一笑身手靈活,如一隻泥鰍般脫開了玉淩的手,來到牆邊,拚命收了笑,恨鐵不成鋼的指著玉淩罵道:“小淩子啊,凡事你都聰明,但是感情一事你就是個榆木疙瘩!紫凝的命也真是苦,毀在你這樣的人手中!”
“我是欠紫凝的,當初承諾她隻要跟我成親,我就給她無數錢財,最終卻是一場空。所以我想盡可能的補償她,倘若你沒有娶她之心,那就不要再糾纏紫凝!”玉淩說完,狠狠瞪了一眼一笑,追著紫凝而去,留下還在原地繼續想笑的神醫。
就在紫凝剛要步出內院門的時候,玉淩追了上來,她一把攀住紫凝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紫凝,這一笑神醫是很不錯,長得好,醫術高,但是我總覺得他雖然對你好,卻不想成家被束縛。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這草也有那草,你看,我這院子裏麵還有十三個未婚嫁的年輕男子,好些個當年也隻是賣藝不賣身的,身子清白著呢,你看中哪個,跟我說一聲,我幫你促成大好姻緣!”
玉淩認真的坐著紅娘,還有老鴇的架勢,卻見自己越說,紫凝的臉色越沉,他突然回了頭,直視著玉淩,眼中含著複雜難懂的情緒出聲道:“你真的不明白,這四年我為何不走,為何一直陪在你身邊?”
玉淩有些茫然,神色一愣。
是的,紫凝大可以一走了之,就算她不忍心看著她喪命,也大可以在她被一笑和巫醫穀那些神醫治好之後就離開,可是紫凝沒有。
她一直默默的陪在她和小土豆身邊,照顧著他們母子兩,如同最自然的存在般,一直都在。
由於太過自然,也太過習慣,玉淩都沒有想過為何紫凝不離開,為何紫凝一直跟著她?
若說為了錢,四年的相處,玉淩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貪圖錢財之人,那她又為了什麼?
“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玉淩很老實的回答,對於紫凝,她不想再有任何偽裝,就像在自己最親的人麵前,她素來實話實說。
止水很想脫口而出心底的話,但是剛要說話,就見到一個身著煙灰色長衫的男子急忙朝這內院跑來,於是到嘴的話最終咽了下去,堵在了心口。
“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那男子明顯跑得很急,到玉淩麵前都還是氣喘籲籲。
“什麼?他們十三人中誰又打起來了?怎麼我才走開一會兒就出這等幺蛾子了!”玉淩立刻轉身,擼起袖子就往外院走去,看起來打算以暴力製服他們。
過來報信的人名叫阿鍾,跟在玉淩身後也是一路小跑道:“不是我們的人打起來,而是那些官員打起來了!”
玉淩一聽,頓了腳,疑惑地偏頭看阿鍾因為激動而漲得粉嫩通紅的臉,這阿鍾一聲吹彈可破的肌膚比很多女子都要嬌嫩白皙,所以隻要稍微動動,就能全身透著粉紅之色。
“好像是刑部一個名叫楊然的官員跟禮部一個名叫黃單的為了爭奪阿箏而打起來了!”阿鍾在後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