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這妖獸而言,晏塵的話就是聖旨,一聽之後立馬低頭臣服了,巨大的身軀甚至有些微微的戰栗,晏塵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背後取下包袱。
“你要做什麼?”桑托婭見晏塵舉動奇異,忍不住湊了過來。
晏塵從包袱中取出一朵玉蓮,放在了團寶寶的身下,從團寶寶的傷口中不斷滲出的鮮血,滴落在了玉蓮上,晏塵解釋道:“我懷疑妖獸的血可以將玉蓮變成金蓮。”
“啊?不可能吧?”桑托婭掩住了檀口,眼神半信半疑。
晏塵雙眼仔細的觀察著玉蓮,一時沉默不語,桑托婭見他神色嚴肅,也不敢說話打擾他,兩人各自屏息凝神,趴在地上看著那一朵血中玉蓮。
晏塵剛剛從桑托婭口中得知,玉蓮是靠著花瓣的數量來區分年齡的,這一株玉蓮僅僅隻有一百多年,晏塵可不敢一開始就把千年的玉蓮拿來實驗。
腥紅的血液滴落在潔白無瑕的花瓣上,顯得格外的妖異,彙集的血液越來越多,從花瓣上滑落到了地麵上,滲入泥土中,漸漸地,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凍頂玉蓮的根部開始逐漸膨脹起來,如饑渴的藤蔓一般瘋狂的吸食妖獸的血液,見到這番景象晏塵與桑托婭兩人麵麵相覷,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驚喜的神色。
“果然……這凍頂玉蓮外表上看起來冰清玉潔,不食煙火,事實上卻還是種喋血的生物啊!”晏塵眼神篤定,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飽嚐鮮血之後,在玉蓮的花瓣上,一些極為細微的脈絡開始呈現出了金色光澤,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這凍頂玉蓮終於是有一些變異的兆頭了。
“喂!怪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桑托婭對身邊的這個金屬大塊頭佩服極了,他隻看了幾眼,就弄明白了金蓮是怎麼產生的,而他們整個族,守護了這金蓮數百年,卻絲毫沒能發現一絲端倪。
“嗬嗬,我學過一些比較奇特的學科,因此能推論出這金蓮的生長習性。”晏塵微微一笑,旋即心中又升起了疑惑,“既然玉蓮能夠吸血,那麼這花瓣應該是變成紅色的,可為什麼卻沒有變紅,反而便金了呢?”
“也許是血液中的某種物質與玉蓮的色素產生了生化反應,生成某種金色物質了吧……也不知道這其中會不會有其他肉眼不可見的變化……唉,可惜啊,要是有顯微鏡就好了,做個細胞切片一看就明白了……不知道除了妖獸血之外,家畜的血能否有同樣功效……這種金色物質也不知道能不能人工製造……這金蓮的養成完全可以當作一個課題來研究了,唉,看來我回去後有得忙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培養的方法要是研究出來,那絕對是個超級來錢的路子啊……”
凍頂金蓮與凍頂雪蓮雖然表麵上就一字之差,但兩者的價格卻是天差地別,舉個例子來說的話,一株凍頂雪蓮可以讓帝都一個普通民戶傾家蕩產,而一株凍頂金蓮價值,至少可以買下這樣的普通民戶一條街!
兩人靜靜等待了很長時間,知道團寶寶的傷口都愈合不再出血了,那洞頂玉蓮也沒有能完全變成凍頂金蓮,不過晏塵也已經心滿意足了,畢竟一口吃不成胖子,吸了這一頓血,玉蓮肯定沒法從白轉金,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養育過程,但如今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假以時日,定能成功培育出造化金蓮!
正在此時,山林裏傳來一陣沙沙的樹葉摩擦聲,晏塵與桑托婭一起回頭,隻見後方的樹叢中一陣紛亂,衝出了一大群人,這些人服裝都跟桑托婭差不多,看樣子是桑托婭的族人。
“桑托婭!你怎麼在這裏!這……赤瞳鼇獸怎麼蘇醒了?”
一個白胡黑膚的老頭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不經意間看到了身穿熾焰的晏塵,老頭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鎧甲,特別是當他看到了熾焰的兩隻泛著藍光的數碼眼睛,心中不由生出畏懼,焦急得對桑托婭低聲道:“桑托婭,快過來!那邊危險!”
就在老頭話剛說完,他身邊的族人一個個神色警惕,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晏塵。
一個精壯赤露著胸膛的的大漢衝了出來,手中一把木杆槍指著晏塵,“閣下究竟是誰?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阿爹,阿兄,他是從帝都來的,他是要采金蓮的……”桑托婭說到最後,忍不住用眼睛偷偷瞄著晏塵。
大漢頓時暴怒難遏,“金蓮是我族的聖物,怎麼能給他采去……啊,地上有血!赤瞳鼇獸……赤瞳鼇獸居然受傷了!鐵皮怪人,看你幹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