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那條湖東邊十裏的地方,靜靜地站著一個充滿殺氣的黑衣人。
他的衣服隨著秋夜的風飄蕩著,在月光顯得更加神秘與可怖。
冷無情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那人頭也不回的冷冷地說道:“你就是副幫主要我帶路的冷無情?”
冷無情感覺到全身都徹骨的寒冷。
這種寒冷並不是因為秋夜之風,而是因為那人的殺氣使自己有著徹骨的寒冷。
本來冷無情就是一個充滿殺氣、冷酷無情的人,可是他現在發現,黑衣幫的每一個人都有著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強烈殺氣,有著能讓自己喘不過氣的殺氣。
冷無情覺得,黑衣幫的人實在是太可怕。
他們確實就像地獄來的魔鬼一樣,充滿著恐怖與冷漠。
雖然冷無情有些害怕,但是自己還是盡量使自己從容不迫地回答道:“我就是。”
那黑衣人並沒有回頭檢驗一下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冷無情,隻是冷冷地說道:“那好,我們走吧。”
冷無情心裏就奇怪了,他怎麼不回頭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冷無情?
他就不怕,我這個冷無情是假冒的,是來打進黑衣幫的內部,然後內外夾擊黑衣幫的人?
他們當然不會擔心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心裏清楚,憑黑衣幫在江湖上的實力和地位,五大宗派和青衣幫的人不敢這麼冒險。
因為他們的身上都是一股正義之氣。
正義與邪惡,本來就是水火不相容的。
因此,如果有他們的奸細混進黑衣幫,黑衣幫的人立刻就可以發現,然後將他們立刻除掉。
至於冷無情,是因為,那個黑衣幫的黑衣人已經感受到冷無情身上的殺氣。
所以,他並沒有懷疑冷無情的身份。
雖然冷無情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但是自己還是跟上自顧自地向前走的那個帶路的黑衣人。
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裏琢磨著一些事情。
他心裏琢磨道:“剛才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對黑衣幫幫主說藏經閣在幾天前著火。其實,那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雖然,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使黑衣幫幫主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他一定會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的真假的。”
“黑衣幫幫主礙於自己的身份,不能夠親自前去調查事情的真假,所以,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情交給他的心腹殺千刀。我剛來黑衣幫沒有幾日,還不了解殺千刀的行事風格。為了謹慎起見,自己一定要時時刻刻地盯著殺千刀的一舉一動。否則的話,自己的性命定將難保。”
就在冷無情籌劃完自己的行動的時候,他和帶路的黑衣人已經到了黑衣幫。
那黑衣人將殺千刀送到了密室門口,對他冷冷地說道:“我就隻能送你到這裏了,我還得守夜,不便多留。”
冷無情隻好客氣地說道:“多謝了,請。”
那黑衣人連頭都不回地離開了冷無情。
冷無情見黑衣人走了,便在後麵悄悄地跟蹤他。
那黑衣人並沒有撒謊,他確實是去執行守夜的任務了。
魔鬼是不屑於撒謊的,隻有那些假惺惺的人才會撒謊。
冷無情見那黑衣人一直在守夜,並沒有反過來悄悄地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便放下心來。
冷無情正要離開那個黑衣人,卻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那人說道:“怎麼樣,冷無情到了嗎?”
那黑衣人恭敬地說道:“回副幫主的話,幻宗宗主冷無情已經回到了我們黑衣幫。”
冷無情借著月光仔細一瞧,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回來的那個人正是黑衣幫副幫主殺千刀。
殺千刀悄悄地將那個黑衣人從那幾個守夜的黑衣幫中人拉到了一邊。
那個黑衣人道:“副幫主,有什麼吩咐。”
殺千刀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黑衣人道:“回副幫主的話,屬下無常。”
殺千刀問道:“無常,你入我黑衣幫有多長時間了?”
無常道:“屬下入幫時日尚淺,不到一年。”
冷無情心裏琢磨道:“入幫都快一年了,殺千刀竟然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這也不值得奇怪。
黑衣幫的人入了黑衣幫之後,要穿上漆黑的夜行衣,用漆黑的麵罩掩住自己的模樣。也就是說,入了黑衣幫要拋棄自己的過去,自己的本身,自己的名字,甚至是自己的一切。
入了黑衣幫,經曆了殘酷的魔鬼訓練後,自己不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一個隻會殺人的機器。
隻見那殺千刀對無常說道:“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無常問道:“敢問副幫主是什麼任務?”
殺千刀道:“調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無常問道:“那需要調查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