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查孟侍郎一案時發現,他還有一子係庶出,在地炎國從商,和地炎的宰相苟宓子來往密切,細查下去,發現孟侍郎曾經我朝一些機密事情,泄賣給地炎的宰相苟宓子。”
這是夏侯逸昨天晚上剛剛得到的消息,一個在苟宓子府上的密探聽到了苟宓子和孟侍郎庶子的談話才知道的。
“什麼?”
司馬天熙的右手一拍扶手,人就站了起來,這一動氣,他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心口加速流出。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天啟想獨善其身尋求一個強大的空間,要強勢起來了,柳如言,你真的要為了冷和與朕為難嗎?
“咳,咳,散朝,夏宰相稍後去朕的禦書房。”
“臣,遵旨。”夏侯逸躬身行禮,他的身後,是文武百官跟著的恭送皇上。
夏侯逸看著司馬天熙有些沉重的腳步,沒有跟後麵圍過來的官員周旋,就急急的走向了禦書房,不對勁,司馬天熙今天的臉色,很不好。
司馬天熙沒有去禦書,而是去了先前竺墨住的寢殿,在那裏,他揮退了太監和宮女,自己解開了龍袍,裏麵的血已經滲出了他在裏麵纏的層層白布,染紅了他的中衣。
一聲長長的呼氣,司馬天熙額頭上出現了一層亮晶晶的冷汗,他不明白,為什麼心口的傷,明明上了止血藥,為何還是血流不止?
為什麼?後來,司馬天熙在彌留之際才知道,心口的傷,是連著自己的心髒的,隻要心髒還在跳動,傷口的血,就不會愈合,除非他的生命終止。
後悔嗎?不後悔,怎麼會後悔呢!他和她已經很幸福,很幸福了。
竺墨在子陽親自照看下吃了一帖藥下去,她差一點吐了出來,這藥,有很濃鬱的血腥味!抬頭,竺墨疑惑的看著子陽。
子陽沒有開口,而是子陽看著那濃黑的藥,心裏黯然,以血噬之,以心口肉成之,估計味道,也是血腥的很,看著竺墨挑起的眉,子陽急急開口。
“這藥,是很珍貴的,藥效如何,我也不能保證,你不介意試一下吧?”
“怎麼會介意,隻是這味道,血腥味好濃。”
竺墨說著話,唇裏回味一下,這一下,讓她差點將剛剛喝下去的藥吐了出來。
子陽一見,立即手指點在了竺墨的胸口前紓解了她的嘔吐感,關切的問著:“怎麼了?很不舒服?”
“是,是有些的……沒有事。”
子陽的眸光落在竺墨的臉色上,伸手把在她的手腕脈搏上,眸光一亮,竺墨的脈象有起色了!
好消息,看來司馬天熙的藥,真的有效。
竺墨沒有在問任何的話,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壓製著身體裏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