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孟侍郎突然從椅子上疾走到門口,開了書房的門,謹慎的看著外麵有沒有人,確認了周圍並沒有人偷聽,他才回身問著自己的兒子:“說,誰知道你掠了那個夏小荷?”
“隻有村長和李岩,我讓李岩去買了兩隻雞,暗語就是讓他去找村長,掠了夏小荷來,然後讓他帶人先去私邸,我和其他人回京城後,我自己一個人去的私邸。”
這一次,孟亭翰不敢在有絲毫的隱瞞了,他爹驚慌的樣子讓他知道事情或許真的很嚴重,比自己想象的,要麻煩的多。
“李岩?”孟侍郎眸光陰霾一片,那個狗腿子,如果被人逼問,或者是幾杯酒下肚誘惑下,什麼都竹筒倒豆子說了出來。
是押兒子自首還是隱瞞下去這一件事情?孟侍郎心裏交戰著。最後孟侍郎牙一咬,不狠不丈夫,他招手讓兒子附耳過去,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最後更是謹慎的多交代了幾句。
孟亭翰急急點頭,他現在也知道了自己白天的莽撞,心裏也懊悔了,如果想報複夏侯逸,以後多的是機會,自己大可以等幾年夏小荷長大了,光明正大去提親娶了她,倒時候怎麼撒氣都可以,還可以幫助自己的仕途,他開了書房門,走了出去。
出去的孟亭翰沒有看見身後他爹孟侍郎臉上的複雜神情,沉痛和不舍,摻和著毒辣。
亭翰,這是你自己招惹的禍事,最後也得你頂著抗著,爹一定會幫你打點好的,如果真的打點不過去了,你,不要怪爹。
孟侍郎已經打定了注意,讓兒子處理掉李岩,還有私邸裏的老媽子,然後孟亭翰裝作不經意發現夏小荷,將她解救出來,至於那些女孩子,孟侍郎咬牙心疼著,都留不得啊!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有柴燒,孟侍郎隻要在這官位上,以後多的是女孩子和享樂的機會。
孟亭翰去晚了,私邸裏,已經哀嚎一片,連著他留在那裏看守的李岩此時躺在血泊裏,出氣多,進氣少了,至於那些以前關押在這裏的女孩子們,都沒有了蹤影。
“李岩,李岩,出什麼事情了?”
“少爺,少爺,有人來……”
李岩說到最後,一口血咳出,人就咽了氣,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看著漆黑的夜空,他的世界裏也是漆黑的,一切都停止在了那個白衫男人淩空一擊之上,好強大的殺氣,好可怕的功夫!致死,李岩都記得那個人淩空而降,救走了夏小荷,擊傷了自己,連著私邸裏,所有的護院和家丁。
孟亭翰的臉色蒼白如紙,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的後退著,大口的喘著氣,視線一直的看著李岩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出事了,出事了,爹,出事了!孟亭翰被嚇壞了,顧不得私邸裏那些還在痛苦沉吟求救的受傷護院,他狼狽的奔出去,騎馬回了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