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啊~~”
“哇~~”
“不要啊~~”
殺聲,笑聲,哭喊聲在這個山穀間的小山村裏響成一片,著火的房屋吧天空映得緋紅;
“跑,你快跑……不要……”話還沒說完,帶著即將分娩的妻子逃出村子的男人就被追上來的大漢攔腰砍成了兩半,他倒下的時候眼睛仍焦急的盯著那個女人,女人愣了一瞬,忍住腹中劇痛,扭頭便走;
“想跑?哈哈,看你這大肚婆快還是我的刀快!”說話間“呼~”的一刀揮出,女人慘叫一聲,被刀風刮起,隨即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帶著灑出的鮮血墜入雜草從中。大漢也沒有去看滾入草叢的女人,他對自己的這刀非常有信心;他彎腰在男人的屍體上摸索了一番,搜出些碎銀子和一個玉佩,拿在手裏捏了捏,便揣入了自己的口袋,收起大刀,向男人的屍體吐了口唾沫:“噗,帶老婆逃命帶這點銀子,害老子追你這回!”說罷便要去找女人的屍體。
“老二,你還在這裏磨蹭什麼,弟兄們都收拾好了,等你開葷呢,快跟我回去。”大漢正要進草叢的時候,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叫住了他。
“哦?還開葷呢,這鳥窮溝溝裏還有好貨色?”大漢收回腳,緊了緊褲腰帶,便大步向村頭走去。
中年男子跟在後麵,說:“可不是,我也沒想到,就你手底下那幾個地耗子,從地窖裏搜出幾個女人,長的倒也中看。”
大漢聽了,哈哈一笑:“這幾個小崽子,這回可立功了啊,這幾天趕路,都沒個好消遣!”中年男子嗯了一聲:“走吧,辦完事還要接著趕路,不能耽擱了。”
“嗯。”…………
燒殺過後,山穀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月光照在這殘垣斷木上,顯得格外淒涼。
離村子不遠的草叢裏,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兩隻野狗正在啃食那死去孕婦的屍體。屍體已被啃的露了斑斑白骨,一隻野狗一口咬在孕婦的大肚子上,撕下一大塊肉來,這時,一團血肉滾了出來,帶著腸子,掉在旁邊,兩隻野狗嚇了一跳,警惕的盯著這團血肉---那是一個嬰兒!野狗慢慢的靠近了嬰兒,正準備享受這意外的美味.
“嗖~”的一聲,一隻野狗咽喉上就多了一支箭,沒跑出兩步就倒下了;另一隻野狗夾起尾巴四下張望,“嗖~”又是一支箭插在了咽喉上,便倒在了女人已成骷髏的手邊,四腿一伸便死了。
這時候,草叢被人撥開,一個白發蒼蒼但卻很精神的老獵人小步跑了女人身邊,抱起了掉在地上的嬰兒,割斷臍帶,用刀背在嬰兒腳板心上打了一下,“哇~~~~”一時間,整個山穀都是這嬰兒的哭啼之聲了。
山腳下,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在這漆黑的夜裏向螢火蟲一般散發出淡淡黃光,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婆正在桐油燈下縫著一件獸皮襖子。
“吱~”一聲,門開了,“老婆子,你看我這次出去帶回了什麼?”老獵人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將他湊到那滿頭銀發的老太婆眼睛邊上:“是個男孩……”。
“真乖,這是……?”老太婆仔細的看著這孩子,疑惑的問到。
“我不是聽見東邊那聲音鬧的厲害嗎,就打獵順帶過去看看,就撿到了這個孩子……”老獵人搖了搖頭,“唉~~,那邊那村子,那叫一個慘呐,沒活人了~~,這孩子,命大,死人肚子裏鑽出來的……”。
老太婆聽了,用雙手接過孩子,抱在懷裏,輕輕的搖著,說:“這年頭,強人越來越多,我們這些老百姓,真不知道還能過多久太平日子……這孩子,還沒見天就成了孤兒……”話未說完,已然是老淚縱橫。“別難過了,我們虎娃要是不被強人打死,現在都比我高咯……這個孩子,算是老天爺可憐我老兩口……”老獵人雙手抱住老太婆的肩,微微用力的握著。老太婆依舊輕輕搖著孩子,哼著小曲。天,已微微亮了。
“快醒醒,快,老頭子,你看,你,你看這孩子咋了?”老太婆剛一醒來,看見身邊的孩子,嚇得大叫起來。
還在夢中的老獵人一聽見孩子,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抱起孩子,隻見那孩子渾身鐵青,小手緊握,不知道患了什麼病。“這……”老獵人並沒有見過這病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怎麼回事啊,啊?”
“會不會是在死人肚子呆久了,沒吸氣,身子骨太虛了啊。”老太婆在一邊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