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耀國城外的清涼河沿岸地處下遊的一個小山坳裏,雖然隻是四月的天此時已是青草茂盛,繁花綻放。初春的時節,當太陽將第一縷晨光灑向這片肥沃的土地的時候,這座小山村已是翠煙嫋嫋,男丁門扛起農具準備開始了一天的勞作。然而不遠處白石橋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打破了山村的寧靜,在鋪滿鵝卵石的河岸邊上躺著一對順水漂流到此的男女,周圍鬱鬱蔥蔥的草地上還散落著綠衣女子繡工精美的鞋子、鑲著銀白珍珠的銀釵,女子額頭上和白衣男子胸口的大片血跡早已變了顏色,想必已在此多時了。耐人尋味的是當村名費力的將兩人救上岸來的時候,兩人的手依然緊緊拉在一起如論如何也無法完好分開。看著女子被撕扯的淩亂不堪的衣衫,一隻衣袖早沒了蹤影露出潔白如玉般的藕臂,胸前衣襟敞開著,翠綠色繡著白蓮花的肚兜剛好遮住胸前的一片肌膚。
白石橋上和岸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三三兩兩的議論著他們猜測的各種版本的八卦,無外乎殉情男女、苦命鴛鴦的戲碼。
“這也不知是誰家的公子小姐了,定是被人發現私會投河了。”
“是呀,你們看他們的衣衫,可不是我們能夠買得起的,定是富家的公子、千金”
“我看呀,定是這小姐遇到歹人了,不然這衣衫怎麼如此淩亂。這公子定是為救這女子才被一起推下水的。”
“我看這女子定不是正經女子,說不定是私會野鴛鴦被發現也不一定。”
“你們快看那公子腰間玉佩上有字,看看誰識字,說不定能知道是那個府裏的公子呢。”
“我來看看”後麵擠過來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上前拿起玉佩,隻見上好的羊脂白玉正麵刻著“上官”二字,反麵單字一個“顏”。年輕男子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的臉,真的是上官顏,前幾日才在一詩會上見過上官顏公子,與幾位好友品酒賞花作詩好不愜意,這眼下是出了什麼事?“找個腿腳快的去城裏的上官府,就說大公子上官顏溺水了,上官府定有重賞,再去找一醫管過來,看看這二人是否還有救”年輕男子把那塊玉佩交給去上官府報信的人吩咐道,上前探了探倆人的鼻息,發現上官顏早沒了氣息身體也變得冰冷了,而那衣衫裸露的綠衣女子卻還有一息尚存,他知道上官府的人一會兒便會到了,索性也沒什麼能幫上的,準備起身離去突見一個鬼鬼祟祟的駝背男子閃出了人群,便尾隨那個男子而去。
周圍人聽聞是京城上官府的大公子,一道道不可置信的驚歎和惋惜聲響起“上官家的大公子,這不是上官顏公子嗎?”
“顏公子好人呀,我在城裏去抓藥,丟了銀子被藥鋪的掌櫃的攆了出來,剛好碰上顏公子,給了我十兩文銀,當時顏公子就在馬車裏,我沒見到什麼樣,隻聽藥鋪的夥計說是上官府的上官顏公子,這怎麼會是顏公子呢?”
“是呀,聽說後村李二家去年交不起種地的租子,要賣女兒,就是被上管府的大公子撞見,給了李二銀兩,才算保住了閨女呀”
“這上官府的大公子是個好人呀,怎麼會掉到河裏,定是為救這女子,沒見那公子一直緊緊地拽著那女子的手不鬆開嗎?”
“快,快讓開,醫館來了,快讓一讓”
這時候一身青布衣的老者上前,對二人查看了一番後,給綠衣女子吃下一顆藥丸,又拿出銀針在幾處穴道紮了下去,慢慢站起來說道“這公子以死多時了,失血太多而死,老夫無能為力”就在醫官說話的時候,女子慢慢睜開雙眼,看了眼周圍圍觀的群眾,每個人的穿都穿著類似唐朝時期的衣衫,但是還不是完全的一樣,這有點像是古裝電視劇裏的裝扮嗎,難道這又是那些分不清哪個朝代的古裝戲,綠衣女子想坐起身來,可是剛動一下,就發現全身疼的像散了架一般,自己的一隻手還被緊緊地拽著,轉頭看向自己被拽著的手臂,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也是身穿古代的衣衫,不過是一件被撕扯爛的衣裙,旁邊那位拽著自己的男子一身被血染紅的白色長衫和一張白皙俊朗的卻毫無血色的俊臉映入眼簾,這是什麼情況殉情大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