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1 / 2)

當今天下,能者多不盛數。善武技者.善法術者.善禦獸者…這些不過是滄海一粟。自皇室先祖建國以來,天下能人義士頻頻而現。更有甚者自稱神子,妄已妖言惑眾。但凡當有識之士都知,如若這個世界真的還有神的話。那麼能稱為神子的,大概隻有皇室一脈,與七大家族。3年前,新皇冷嶽即位。登基之時天降神啟:七子降,天下亂。無獨有偶,一月之後,梵音閣梵音大師圓寂時也留下預言:天降七子,生靈塗炭。一時之間人心惶惶,眾人冥思苦想不得其意。3月之後,天降奇觀,日月同存。整個天空被劃為兩半,一半夜空,一半光明。事後有人看見天空落下七色隕石,散向各處。次年冷嶽帝改國號:七星。分派七大家族分別駐守四方三麵。而後一年,正當天下安康,國泰民安之即。鎮北王李家意欲謀反被人告發,全家族3000餘人被判流放。永世不得回朝。

汗東的天氣始終是炎熱與荒涼的,這裏遍地都是沙礫與碎石。整片的天空看不見一片流雲,仿佛連神明也放棄了這片土地。而事實上在汗東地區確實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傳說在這片沙漠的中心沉睡著一位女神,女神喜火。所以這方圓百裏都從未見過雨水,而在百裏之外確是綠蔭饒饒,水波不靜。當地的人都見過西邊下雨東邊晴的奇觀,隻要是在沙漠百裏之內便尋不著一絲水跡。所以在這裏沙漠女神的傳說更加讓人們信以為真,他們在沙漠邊境修建了一個又一個沙漠女神像。每年的8月15這天家家戶戶都要送上祭品,如若沒有獻上那麼地2天這家人的莊稼都將旱死。沒有人懷疑這個傳說,因為每年8月15這天他們放在外麵的祭品都會被女神的使者來取走,然後來年風調雨順又會是一個大豐之年。

水若姬坐在酒樓上沉默不語,她來這汗東已有半月卻始終沒有見到目標的影子。難道是門主的情報有誤?她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後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起身離去。

不遠處有夥官差正向酒樓走來。水若姬正欲下樓卻看見了那幾個衙差還有衙差中間那個一身枷鎖的中年漢子。水若姬把頭上的紗罩按了按,等了這麼久總算是等到了。她不動聲色的出了門,經過中年漢子身邊時中指一彈,轉了彎便匆匆離去。角落裏幾個人見了衙差上樓便也起身匆匆離開。月朗拿起酒杯在鼻邊聞了聞,道:“你怎麼看?”旁邊一個年輕人閉上眼睛徐徐的說,“不過是幾個小卒子而已,不足為慮。”

月朗哈哈一笑:“魔門近年來風頭最盛的碧手妖姬居然被你稱做小卒子,不知道是該說你厲害呢,還是說你狂妄。”

年輕人霍的睜開了眼,“隨你怎麼說。”

月朗掩住杯子一飲而盡嘴角是掩蓋不住的笑意。那年輕人見他麵臉鄙視之意,正欲發作可又強忍了下來。他揮手道:“這次若不是二王子下令要我與你合作,鬼才懶得理你。”

月朗把酒灌滿,笑道:“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年輕人揮手一掌拍在桌上,月朗酒瓶裏的酒立刻就接成了冰塊。瓶嘴裏的酒與杯相連都以成冰,月朗把手拿開,那酒瓶竟與杯子連在了一起。他彈了彈身上的長袍:“罷了,反正這裏的酒也沒什麼味道。”轉身對著那年輕人說,“你聽著這次王子命我為主你為副,我不管你看我有多麼不順眼。這些都是私事如果因為這些小事而壞了王子的大事,你應該知道後果。”

年輕人起身欲走:“這個自然不必你說,李昌我定會帶到。”

月朗把腰上一塊獅首牛身的玉佩丟與他,“這是召喚流雲的法器,你把血滴上。它以後就跟你了。”

年輕人握住玉佩久久凝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伸出食指,氣勁一催,一滴濃烈的鮮血便落在了名為流雲的玉佩之上。玉佩金光一閃那鮮血便不見了蹤跡,再看時,那獅首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雙眼赤紅好象隨時要撲出來一樣。年輕人激動不已,忙道“我餘似忠定當為殿下粉身碎骨,效犬馬之勞。”

月朗微微一笑,“粉身碎骨就不必了,你好好的把李昌帶回來就行。我在這裏等你3日,3日之內若你沒有將李昌帶與給我。你也就不必再帶著這流雲了。”

年輕人皺眉道:“帶到這裏?你怎麼把他帶回王城?”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隻要把他交到我手裏就算完成任務。”

年輕人點頭應許,便轉身離開。

月朗凝望著那結冰的酒瓶那冰塊似乎活過來了一般,徐徐彎腰重新把酒瓶放回桌上。聽說大王子也派人來了,這事有點棘手了。不過不管怎麼說,七王令必須拿到手。月朗走到窗前,那年輕人漸漸消失在街頭。他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