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向往冒險的少年(1 / 2)

黃昏光暈籠罩了這座哥特式的小鎮,暖風載著赤色的陽光懶洋洋地飄進的福拉爾大街街角的那間酒吧。“吱呀!”酒吧破舊的褐色彈簧木門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一名戴著黑色頭巾的少年左手提著把長柄斧槍,右手費力地拖著一隻有成人大的巨狼的屍體走了進來,濃密的棕色頭發與堅毅的臉龐顯示出少年的特別。“呦!修奇,中午就見巴頓急急忙忙地跑回來說你發現了一隻重傷的二階土狼,你這連鬥氣都沒學過的未成年居然還不自量力的想去幹掉他,不過沒想到你真好運的幹掉了它。”酒吧正中坐著的大漢一口幹了杯麥酒,大笑著逗弄少年。少年朝大漢笑了笑,一邊心中暗罵巴頓這個一起去森林邊緣打獵的混蛋看見巨狼跑得比兔子還快,回來還敢向別人吹牛,一邊徑直走向吧台。這座小鎮名叫塞亞斯,是亞貝裏斯大陸菲莫利亞公國與阿特隆共和國之間貿易線路上的一座重要的貿易小鎮,小鎮東南麵是碧晶森林,盛產碧晶礦石,為大陸提供著源源不斷的魔法能源,而西北麵則是人來人往的貿易線路。因此為了保護線路與小鎮,在小鎮幾裏外還設有一座軍事要塞。鎮子上民風淳樸,居民各自和諧相處,來往的商隊、旅行家、獵兵、傭兵也都不會自討苦吃的得罪這座鎮上的人而導致自己的隊伍得不到充足的供給,因此少年拖著這樣一隻惹人注目的獵物,也沒有人出手搶奪。福拉爾大街正是橫穿這座小鎮的主幹道,聯絡者來往商客。這間酒吧位於大街的街角,也不叫別的名字,就叫“街角酒吧”。

“不良大叔,看看這隻狼值多少?”名叫修奇的少年把狼屍拖到把台下,對著吧台後的中年人說道。酒吧老板尼康特抬起頭,一頭亂蓬蓬的灰發上反扣著一頂黃色鴨舌帽,身穿一件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灰色毛衣,下穿一條藍色短褲,腳蹬一雙人字拖,這一身混搭的裝扮給人一種非主流的感覺。“胳膊伸過來。”尼康特也不看貨物,眉毛挑了挑,一把扯過修奇的左臂,袖子往上一擼。少年疼的齜牙咧嘴,尼康特低頭一看,果然修奇的手臂上有著三道深深的抓傷,也不多說,抓起手邊一瓶酒就往傷口上澆。修奇疼得大叫了一聲,卻沒有把胳膊縮回來,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修奇回憶起來都覺得這位非主流大叔很神奇,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自己的傷口在哪,用尼康特自己的話來說,他這靠的是鼻子,有傷口的地方都有很重的血腥味,他一聞就知道傷口在哪。

傷口處理完畢,尼康特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扣著眼角懶散地說:“二級成年魔狼,皮毛基本無用,魔核二級下等,有點食用價值,總共值3個金幣吧。”說著,從把台下掏出3個金燦燦的錢幣遞給了少年。修奇點點頭收下,這個價格他已經很滿意了,以他的實力對付一級的魔獸還要費很大的功夫,今天好運的在森林外圍發現這隻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二級土狼,即便如此,在自己偷襲成功後,土狼的臨死一撲也在他的手臂上深深地撕開三道口子。3個金幣,夠一個普通家庭一個月的花費了。少年猶豫了一下,又掏出一個金幣丟在桌上,“來兩瓶酒吧,老樣子,還是那老不死的愛喝的那種。”尼康特會心一笑,從酒架上拿下兩瓶酒,連並金幣一起遞給了修奇,“明天你就16歲了,這兩瓶酒權當生日禮物了。”修奇不情願地接過酒和金幣,“那也送點我能用的東西啊,便宜了那個老不死的。”一邊埋怨著,少年一邊走出了酒吧。“蓋恩,你這個老狐狸也該做決定了吧,我可不信你那名為冒險的熱血已經不在沸騰了呢,嗬嗬”尼康特拿起櫃台上的杯子,一邊緩緩地擦拭,一邊呐呐低語。

“砰!”黑色的木門被重重推開。“臭小子,你就不能輕點!吵了我老人家的美夢。”門後是一間小屋,雖不奢華,但也不能說簡陋,應該有的東西這個小屋裏都有。小屋角落裏擱著一張床,一名穿著邋遢的男子睡在床上,聽見踹門聲,翻了個身,嚷了一句又睡了過去。踹門的正是修奇,把門掩好,將斧槍放在牆邊,從背在身後的包裹裏掏出了那兩瓶酒,擺在邋遢男人的床板上。聞見酒香,邋遢男人這才從被子裏鑽出來,伸手拿起一瓶酒,用嘴咬掉瓶塞,往嘴裏灌了一大口,睜開了雙眼,看向一旁的修奇。邋遢男人頭發蓬亂,一身大衣汙跡斑斑,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修奇同樣注視著邋遢男人,看著男人臉上那條斜著將臉分成兩部分的傷疤,它曾無數次地激起修奇的好奇心,邋遢男人卻從不提起這道傷疤是從何而來。“明天你就16歲了吧,”男人終於開口,“那麼,修奇·伊斯尼卡,過了明天你就成年了,告訴我,你希望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希望成為一名冒險家,周遊——”“啪!”修奇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多了五道紅杠。“混蛋,老子為這句話抽了你十多年,你為什麼還要堅持做什麼破冒險家!我寧願你去當個獵兵,也不要你去冒險!”邋遢男子又吞了一口酒,滿臉怒容地瞪著修奇。“這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說罷,修奇轉身走進裏屋,關上了房門。“我是你老子!怎麼與我無關!”邋遢男子一時氣急,把手中的酒瓶摔向了修奇的房門,頓時酒瓶碎裂,刺鼻的酒氣彌漫整屋。邋遢男子坐在床邊,透過地上酒液映出的倒影看著自己臉上的傷疤良久,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當然與我有關,你繼承的可是老子我的基因啊。”邋遢男子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輕鬆地抱起另一瓶酒躺回床上,打起了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