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師妹,究竟是遇了何事?”
呂憶卿見連明飛的臉上竟是關心之色,也回笑道
“勞師兄關切,我本想出來透透氣,看看這景致,不想卻迷了路,多虧木師兄和師妹,不然,我可能就要在這偌大的長生山上轉上幾日了。”
說著看向木純風和鈴鐺,木純風點著頭說
“對了,現在師妹平安無恙,我們也該回去了,不可讓師傅他們久等了。”
呂憶卿和鈴鐺附和著點頭,木純風打著燈籠照出一徑路來,看著呂憶卿的背影,連明飛眼中一亮,對連明羽說
“戲,也厲害!”
連明羽瞥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不屑的笑,跟了上去。
牛犢看著老頭發著呆,桑挽月站在淩上清身後望著他的白發想著什麼,氣氛隱約有些凝重。木純風帶著眾人迎麵走來,幾人一起看向呂憶卿。
“憶卿?你到底去哪兒了?讓師傅好個擔心!”
老頭最先起身走去,臉上又氣又喜。
呂憶卿帶著愧意的答道
“師傅,對不起,又讓您擔心了。”
老頭眼尖尖的上下打量起呂憶卿,呂憶卿鼻子一酸,
“師傅,不用擔心,我沒事,真的沒事。”
老頭才又舒緩一口氣,欣慰不已,淩上清也站起身來,帶著笑意
“呂師侄平安就好,大家都到了,便入席吧。”
眾人分三方而坐,其他弟子開始擺上碗筷,淩上清突然說
“再多擺一副。”
眾人一驚,木純風問
“師傅,還邀了誰人?”
淩上清看著對麵陰陰鬱鬱的林子,意味深長的說
“沒有邀請誰,隻是,我想,也許還會有客人來。。。。。。”
正當大家心生疑惑之時,卻忽地晚風一陣急吹,昏黃的燈光微微柔柔染黃了繽紛的落花,時光停轉,畫麵靜美!
“是他?!”
呂憶卿一想,同眾人一起看向花帷,一身潔衣,黑發輕垂,飄逸之姿映入眼簾,如玉的臉上始終那般輕笑麼,暮城雪。。。。。。
“在下不請自來,不知淩掌門是否歡迎?”
淩上清見暮城雪行了禮,心裏卻是高興
“來者是客,暮公子請隨意。”
暮城雪坐下,沒有顧看其他人驚訝的目光,見麵前的碗筷,笑道
“淩掌門想得周到,原來早已為我備好碗筷。”
眾人更加疑慮,心想“這兩人唱的哪一出?”淩上清哈哈一笑,
“今日大會之後,我正要好好和暮公子把酒暢言,卻不想一回頭,公子便沒了身影,不知公子為何不辭而別?”
暮城雪把酒斟滿,緩緩抬起,
“淩掌門息怒,在下會後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不想擾了一片歡愉的氣氛,適才不辭而別的。這杯酒,算我給淩掌門賠罪。”
“哪裏的話,暮公子既然從容來去,也算把我等視為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這般客氣。”
淩上清也端起酒來,兩人對視對碰,一飲而盡。老頭也端起酒來
“暮公子,我和小徒也敬你一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老頭用手拐了一下呂憶卿,呂憶卿也端起杯子,看著暮城雪的目光迎向自己。回想起大會之上,當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受禮的木純風身上時,那個白衣男子卻離席而去,茫茫人海中,他回眸一笑,呂憶卿一愕,眨眼一看,卻又不見了蹤影。
“那一眼,真的是我錯覺嗎?”
呂憶卿想了想又搖搖頭,不自在的說
“多謝,多謝暮公子救命之恩。”
暮城雪卻又輕笑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沒等呂憶卿再說些什麼,暮城雪就一飲滿杯,呂憶卿低下頭,淺淺一抿。淩上清伸出手指著酒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