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山城吩咐管家重新找來了一架輪椅,他小心翼翼的將癱瘓的父親放在輪椅上,並要求管家將輪椅推走。
“我不走,我要去找尊兒,你們誰也別攔著我”,說著,老爸就自己調轉輪椅準備進書屋裏麵去,石膏吊頂的碎片依然在窸窸窣窣的往下掉,硝煙依然還沒有散去。
“管家,還不趕快將董事長推走,是不是想卷鋪蓋走人了?”拜山城怒吼道。
“是是是是……大少爺,我這就推走”,說完,老管家立刻顫顫巍巍的將拜山企業的董事長,也就是這幢別墅的主人,這些年輕人的父親給推出了走廊。
“畜牲,畜牲啊!尊兒……我的尊兒……你們都不得好死……”,老爸坐在輪椅上回過頭撕心裂肺、無可奈何的大聲咒罵著,走廊裏久久的回蕩著他悲痛不已的啜泣聲,估計連千年的鐵樹聽到這傷心欲絕的慟哭都得開出花朵,盡管老爸的哭聲讓人心肺俱碎,但拜山城依然不為所動,直挺挺的站在書房門口死死地盯著還沒有散盡的煙霧,拜山騰微微將頭轉向另一邊,或許是老爸的哭聲讓他心煩意亂。
拜山靈深深的低垂著自己的頭顱,等到完全看不見老爸,她緩緩地抬起頭問道:“大哥,我們這樣做值得嗎?”聲音異常的微弱低沉。不知道拜山城有沒有聽到,他仍然像座雕塑一樣立於門前,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硝煙終於散盡了,拜山城三兄妹依次走進了書屋,滿目瘡痍,隻見天鵝絨地毯下的大理石地板被炸了一個大坑,坑內一片焦黑,還冒著絲絲縷縷的青煙,書架七零八落,滿地都是沒有燒完的書頁和紙張,石膏底下的堅固的鋼筋混凝土穹頂敞開了一個大洞,彎曲的鋼筋虯結的露在外麵,靠近書桌的那麵石牆也被炸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在即將到來的夜幕下可以看見一大片泛黑的草坪,唯獨不見了拜山尊的蹤影。
“拜山尊,拜山尊呢?”拜山城大叫道,隨即將一個一個的書架猛力的甩開,還是沒有發現拜山尊的身影,他思忖片刻,一個箭步就衝出了牆壁上的豁口,站在草坪上用閃電般的眼神掃視著四周,除了全副武裝持槍戒備的雇傭兵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們幾個,有沒有看見拜山尊從這兒逃出去?”拜山城問幾個正守在豁口處的守衛。
“報告理事長,我們幾個一直守在這裏,並沒有發現拜山尊出來。”一個全副武裝,手持等離子激光槍的雇傭兵大聲說道。
“奇怪,難道他從天花板上的洞口逃脫了嗎?這也不可能啊,等到炸彈炸開天花板,他也應該被炸死了,就算死不了,也隻剩下了半條命,想要逃脫是很困難的,而且地板上沒有一滴血液,難不成他具備了隱遁的特異功能?”拜山城自言自語道。
“鐵雄”,拜山城大聲叫喊道,隻見一道閃電從別墅的房頂墜了下來,隻聽“霹靂”一聲,一個戴著鬥篷和麵罩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草坪上,他的全身都遊竄著一道道的電花,他所站的地方,草坪都已經被燒焦,地麵上還冒著一絲絲的電芒,他整個人就好像被雷雨雲擊中了一般。閃電人全身包裹的很嚴實,除了一雙閃著電光的眼睛,其它什麼都看不到。
“鐵雄,你帶八個人守住別墅的幾個出口,我帶領其他人搜索整個別墅,我就不信找不到他。”拜山城對這個人倒是格外的友好,連說話都非常的客氣。
“不用了,我一個人足夠”,閃電人說話聲沙啞低沉,就好像他的嗓子被辣椒水浸過一樣。剛說完,又是一道騰空的閃電,就像《哈利波特》中鄧布利多的幻影移形一樣,他快速的消失在了別墅屋頂的黑暗中,真是來時不帶來一絲風聲,去時不帶走一片雲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