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禾,別……別動。”這聲音旖旎得,那是雄獸發情的聲音。
我不是別動,而是想動卻動不了。
“鳳兮禾,我回來了。”
那隻捂在兮禾嘴上的手鬆開了,開始在她眼角、眉梢、臉頰、鼻尖遊走。
“我在西疆的夜裏,做夢都想這麼抱著你。”
隻要不是夢裏都是這麼抱著就好,隻是這位爺一般都是半句真半句假了,沒準……
“所以,別動,讓我多抱一會,我知道隻要我一鬆手,你馬上會離我八丈遠。”
那隻遊走的手回到唇上來了,來回摩挲著。
這小子哪裏來的這麼多手段,照著這般撩撥,哪裏還耐得住。
兮禾猛地使勁,轉過身來,將承軒死死地抵壓住,抬手拍拍他的臉,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摩挲摩挲那飽滿的唇,沉沉地說:
“那敢問太子爺,您老人家是不是要在這裏就把您的女史給辦了?”
身下那人怔住了,突然“嗤”地一聲低笑起來,一把推開她,出假山去了。邊走邊說:“鳳兮禾,你無賴!”
長公主說:遇見無賴之人,你若比他更無賴,他就沒轍了,狹路相逢,臉皮厚無底線的勇者勝。兮禾也趕緊跟上去,才發現剛才摸了那唇的指間有點粘粘的,借著月光看看,抬手嗅嗅,笑著說:
“太子爺,你流鼻血了。”
“算你狠!”傲嬌少爺終於再現。
兩人就這麼一路回了東宮,發現寧王送來的歌姬已在殿前候著了,太子殿下徑直越過那姑娘,往寢殿大步走去,兮禾隻得跟著越過那妖姬,跟上去,邊走邊問:“殿下今夜可要那姑娘侍寢?”
太子爺回頭好生瞪了兮禾一眼,扭頭繼續大步流星往前走,言下之意,小爺我是那樣不檢點的人嗎?
於是兮禾繼續亦步亦趨:“那要如何安置她?”
“你不是東宮總管嗎,我的女人,你也替我管了就是。”
兮禾還想嘰歪,但見這位殿下猛地刹住,兮禾差點就撞上去。
“本王要去沐浴了,你還要跟來嗎?”說完也不理會兮禾,氣呼呼地進西殿去了。
兮禾正準備轉身去處理那妖姬,卻又見那太子殿下回轉來,叫住她:
“鳳兮禾,其實今天那束花,我本來是想……”
“我知道。”兮禾搶著說,我知道你本來是想送給我的嘛。
“我本來是想給你做生辰禮物的。”
“……”生辰麼?我自己都差點忘了,感謝你還記得,感謝你在幾乎沒有人記得的時候還記得,也感謝你還記得提醒我都十七歲了。然後兮禾似乎聽到這位爺嘀咕了一句:“你要樂意,我也可以是你的生辰禮物。”
兮禾便瞬間石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