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氏一驚,突然想起當時還在丞相府的時候聽葉丞相說過,聽說大皇子中意她的璿兒,而後來璿兒在外遊曆也是與那位大皇子在一起,“難道是當今皇上?”安氏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自己說出這句話會被人聽了去,這可是大不敬的話啊。
“除了他還會有誰哦。”小綠搶先答道,換來葉紫璿一個拳頭,當然拳頭不重,隻是笑笑懲罰一下她的快嘴,小綠十分憋屈道:“小綠說的事實嘛,幹嗎還要揍我,睿王爺現在是皇上了,王城裏也逐漸安定起來,可是小姐呢?被封了個親王就完事了?皇上真是太不厚道了,還好意思每天晚……唔……”小綠越說越起勁,葉紫璿一聽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要是被安氏知道裴展白是不是每晚就要來騷擾她,作為封建古代的產物,若知道自己女兒老早跟男人上了床,還不得氣死啊。
“璿兒,小綠說的都是真的?”安氏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女兒心裏的人竟是當今皇上,可是她卻沒有高興,反倒有著一律擔憂,自古帝王皆無情,若小綠說的是真的,女兒的心意豈不永遠沒有回應?而深宮裏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璿兒若真的當上皇上的妃子,她有如何忍心讓她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
葉紫璿沒有漏掉母親眼中一閃而過的憂慮,其實小綠說的話也不完全正確,裴展白登基前夜就透露出要她當她的皇後,他沒有采取直截了當的方式,而是詢問她,葉紫璿十分感動裴展白的體貼,因為她沒有把帝王的權利用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卻沒法答應他,一年之期已經不到兩個月了,寧宗月卻遲遲沒有消息,最近她的左肩常常會隱隱作痛,如果兩個月內解藥依然找不到,她必死無疑,她又何必再耽誤裴展白呢。更何況那個夢裏,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她努力讓自己笑起來很沒心沒肺:“娘,你女兒是誰呀,我會受人欺負麼?”
“嗯,從來都是小姐欺負人,還有誰敢欺負你。”小綠點頭讚同。
安氏歎了口氣,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想想這些年女兒的表現,的的確確成長了許多,隻要她認定了,也就隨她吧。
“上次去沙僵的時候,我發覺那邊有賺生意的潛力,小綠,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地方?”葉紫璿忽然幽幽說道。
“小姐楚楚可憐,最是要人疼的了!”小綠大呼一聲,捉住葉紫璿的衣袖不放。
“葉姑娘,剛才來了一人自稱是葉府派來的,說是有封信交給葉姑娘。”葉紫璿剛要打趣她,一仆從走到院子裏對著葉紫璿道。
“葉府?”葉紫璿挑眉。
“是的。”仆從點點頭,十分恭敬的將信遞上。白宣早已對白府上下的家仆吩咐過,隻要他不在府上的時候,所有事宜必須向葉紫璿請示,所以家仆們都將葉紫璿當作第二個主人伺候。
“送信的人可還在?”
“他將信交給小的後,就離開了。”家仆如實回道,葉紫璿對他揮了揮手,家仆便退下了。
“葉府?是葉承嗎?她想接我們回去?”安氏探過身來十分憂愁的看著葉紫璿手中的信,仿佛這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道聖旨,無論裏麵說什麼她都必須要尊稱。
“看看不就知道了。”葉紫璿握著安氏的手笑笑:“娘親不用擔心,如今我已是宣王,他奈何不得我們。”
葉紫璿展開信紙,果然是葉承的筆跡,信中表達了葉承對母女兩的思念之情,並邀請母女兩回府一聚。
“璿兒……”安氏一看果然是葉承要讓他們回府了。
葉紫璿冷笑一聲:“嗬,敘一敘父女之情?一家團聚?真虧他說得出口!娘親不用擔心,隨後我便派人去葉府說一聲身體不適。難不成他還敢來綁了我們不成?”
安氏剛要開口,哪料到那家仆又過來向葉紫璿通報道:“葉姑娘,有位夫人前來求見。”
“呃?夫人?什麼樣子?有說名字嗎?”葉紫璿納悶,她可不認識什麼有夫之婦啊。
“那位夫人說是來探望您的,還說自己是戴罪之身,不方便透露姓名。”家仆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戴罪之身,如今有戴罪之身又是嫁了人的,隻有一人而已。
孟秋霞,她來做什麼?裴展白又是怎麼放她出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