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我感覺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都好像慢下來了,那出膛的子彈就像是慢鏡頭一樣。我盯著子彈的軌跡控製著槍口盡量打準一些,不一會兒就在挖掘機周圍撂倒了一大片……
由於我這邊用音吸引走了大部分的喪屍,小風山那邊的猛虎團趁著這個機會集結起來,他們聚集在一起組成了方陣,前排的隊友舉著盾牌,後幾排的人則拿著用鐵管和木棍製作的粗糙長矛透過盾牌的縫隙去捅撲過來的喪屍,整個方陣就猶如一隻刺蝟一樣,把入村的路口守得滴水不漏。
被我固定在挖掘機上的音響設備播放著搖滾樂,讓人聽著熱血沸騰。我隨著音樂的節拍瘋狂地打光了五、六個彈匣,突然風口山兩山之間的公路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隻見七個服飾各異的騎士騎著高大的騾子從堵塞的汽車之間快速穿插過來,他們雖然服飾各異卻都收拾得非常利索,而且人人帶槍,帶頭的那個人個子非常高大,騎在騾子上麵就跟狗熊騎著小自行車似得,看樣子好像是劉虎排長。
這七個人遠遠的就看到了我,趕緊騎著騾子跑到挖掘機附近開槍幫我去打喪屍,我給他們打手勢讓他們先去幫小風山那邊。畢竟挖掘機的鐵臂窄得就跟獨木橋似得,喪屍隻能一個一個的往上爬,對我的威脅其實並不大。
劉虎排長對著我喊了一句什麼,然後掉頭帶著眾人快速沿著廣場的邊緣向著小風山的村子疾馳而去……
幾乎是沒過多久無數的人影從風口山的公路上急行而來,他們在山神廟前麵集結起來。我站在高處看得非常清楚,那些人當中既有穿著防暴盔甲的兄弟,也有“神岸天”他們的人,不過更多的則是一些拿著弓箭的民兵。他們當中拿著槍的人統一被安排在了第一排抵禦喪屍,而後麵兩排則全都是弓箭手。站在隊伍側麵的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拿著砍刀指揮著弓箭手們抽箭、上弦、開弓。隨著年輕人砍刀輕輕揮出的動作所有的弓箭手同時把箭拋射了出來。
那箭矢如同閃電鋪天蓋地的射過來,我周邊的喪屍頓時被射倒了一片。其中有兩支箭正好射中我旁邊的音箱上,直接就把音箱給射了個對穿。音箱如同被掐住的雞脖子一樣聲音戛然而止,把我給嚇得趕緊就趴在了挖掘機的鐵臂之上。
那些弓箭手毫不停歇,一次又一次地拋射,毫不吝惜他們帶來的羽箭,我隻覺得無數羽箭從我頭頂上“嗖,嗖,嗖”地飛過,嚇得我趴在挖掘機上麵也不敢亂動,隻見下麵無數的喪屍被這些極速而至的箭雨射翻在地失去了生機,其中也有一些沒有被射中要害的則身插數支羽箭在挖掘機周圍哀嚎掙紮……
恍惚之間我好像又聽到了樂聲,不過這聲音不是從我旁邊的破音箱裏傳出來的,而好像是從風口山後麵的群山之中傳過來的……
起初我還以為是幻聽,不過側耳傾聽才發現這聲音正在由遠而近漸漸清晰起來,好像是閱兵的時候用到的進行曲,由於播放的聲音很大,那號聲與鼓聲在群山之中都帶著些微的回聲聽著甚是雄壯。伴隨著聲音由遠及近,兩輛坦克並駕齊驅從風口山的山路最高處顯露出來,左邊的那輛坦克上麵被安裝了一個大喇叭,那進行曲的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兩輛坦克伴隨著嘹亮的進行曲堅定地撞開堵塞在道路上的汽車朝著廣場上開了過來,跟在它們身後的則是五輛推土機……
見到這些“大家夥”開進來,所有士兵、民兵還有幸存者都歡呼起來。弓箭手們快速射光身上的所有箭支快速退到了後麵,而那些坦克和推土機伴則在進行曲停止前在山神廟前麵一字排開地停下來,蓄勢待發。
靜默了瞬間,隨著另一首曲子的響起,坦克和推土機如同收到了命令一般轟鳴著,咆哮著衝入了喪屍群中,碾壓著一切擋在它們前麵的腐敗屍體堅定地前進著。坦克上的肅穆歌聲在整個廣場上回蕩著:
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
熱血男兒當自強。
喝幹這碗家鄉的酒,
壯士一去不複返。
滾滾黃河,滔滔長江,
給我生命,給我力量。
就讓鮮血染紅最美的花,
灑在我的胸膛上。
紅旗飄飄,軍號響,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
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向前進,
紅旗飄飄,軍號響,
劍已出鞘,雷鳴電閃,
從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向前進,向前進,
向前進,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