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星空是顯得那麼空靈,看上去是如此空曠,人之於這個星空,頓覺的自己的渺小與無力,越是渺小,越是好奇,閃耀的點點星光伴隨著蟬蟲的吱吱聲,方才覺得這夏的晚上也是充滿著生機。仰視這星空,貌似是冥冥之中有一雙巨大的眼睛注視著這個世界。“天上真的是否主宰在操縱著這個世界嗎?他們從何而來?他們是過著怎樣的生活?”一個小男孩趴在自家窗戶上,望著這片空靈的星空,喃喃自語道。他問著如此問題,希望有人告訴他答案,可惜,這天,就如同一個慈祥的睿智的老者,望著小男孩卻不言語。小男孩看上去,大抵不超過12、3歲,但他的眼神裏卻透漏著一絲不甘於寂寞的味道,雖說年歲不大,樣子長得卻是清秀異常,可卻難以擺脫一股稚嫩之氣。“若今生有幸,我想往這天走一遭,看看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有何區別。”小男孩低聲說道,望著天,可惜,天,還是沒有回答他。再看上半晌之後,自覺無聊,變倒頭睡了。夜幕已深,一夜無話。隻是那不經意間,星空中那顆破軍星異常閃亮,光芒似乎要蓋過了北極星,不過,隻是那一瞬間,刹那,歸於平靜。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這個小山村時,雞便叫了起來,這個小山村漸漸的出現了生氣,人們又要為一天的生活忙碌了,這就是底層百姓的生活,活著,就如何一部機器,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隻知道埋頭苦作,就餓不死人。“皇甫睿,起床了,你爹要去山裏砍柴了,快,跟著一起去。”一個略微豐滿的女人對著一間屋子大聲喊道。“哦,來了。”這個叫皇甫睿小男孩聞聲皺了皺眉,但卻無可奈何的隻能起床,充滿著一絲厭倦與不甘。他厭倦了這種千篇一律的生活,沒有新鮮的感覺,終日勞作,卻還在為生計發愁。他渴望能走出這個山村,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一番,也當是一種誌向吧。聽隔壁老吳家的兒子說,外麵的一個城市可比這個小山村大上千倍萬倍,有各種各樣的人,更新奇的是,那麼多人,竟然隻歸一個叫皇帝的人管轄。當然,皇甫睿沒見過城市,也沒聽過皇帝,隻當是老吳家的兒子又在吹牛,欺負他沒見過世麵。穿上衣服,匆匆的啃了幾口饅頭,便進山去找尋自己的父親了,對於這座山,可以誇張的說,他閉著眼都知道路怎麼走。一路上,他無聊的看看兩旁的風景,覺得,這種日子何時才是盡頭。正當他胡思亂想之時,皇甫睿突然發現了路邊有一灘灘的血跡,一直從路進了草叢裏,皇甫睿很是驚訝,難道是自己父親的?難道山裏有野獸?可是自己從沒聽過這山裏有野獸出沒啊,那這血是怎麼回事?在好奇心和不安情緒的驅使下,皇甫睿決定跟隨血跡去瞧瞧,從出血量的情況來看,出血量還是相當大的。這使得皇甫睿的情緒更加不安,他加快了腳步。“啊!”皇甫睿大叫道,眼前哪是一個人,分明就是一個被血包裹的狼頭人身的家夥。這分明不是皇甫睿的認知承受範圍內的一個出現。狼頭人身的家夥躺在血泊中,聽到皇甫睿的尖叫,乏力的睜開了眼,看到了這麼個小家夥,看著他,無奈的笑了笑。哇的吐了口血,“我是不是很可怕?”狼人看著皇甫睿硬撐著問道。皇甫睿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著狼人點點頭,內心越發驚訝這狼人還會講話。“你也...也不必...必害怕,我本就不是....是凡人,但我亦...亦不是壞人,但如今...今,我元陽被人打散,本命不能自保..保,估計時日無多,奈何無人繼承我的道行,可惜可惜。”狼人苦笑著對著皇甫睿斷斷續續的說道。然後,痛苦的閉上了眼。“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教我。”皇甫睿看著躺在血泊的狼人,鼓足勇氣說道。“什麼?你真當願意學?”狼人欣喜的睜開眼說道。“嗯,我想讓自己變得強大,看看這天與這裏有何區別?”皇甫睿絲毫沒有了先前的驚恐,仰望著天,眼裏透出一股堅毅的目光。狼人望著他,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強撐著做了起來,咳咳的咳嗽的兩聲,皇甫睿聽見,慌忙上前攙扶住他,狼人搖頭,擺了擺手,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上有四個字《佱羋經書》遞給皇甫睿,狼人渾身鮮血,可書卻是異常幹淨,看來,此書對於狼人有著巨大的意義。“這是我得道之初所修之法,我輩修煉,自成一派,不拘泥與書亦不能離開修煉大體規矩。”接著,狼人從嘴裏吐出一顆血紅的石塊,石塊通體成血紅色,體態圓滑,通體晶瑩透明。“這是我的本命,我一並交付與你,修道有成之時,融合本命,便能知曉我今死因。亦可助你鞏固道行。”說罷,狼人虛弱的將石塊遞給皇甫睿。皇甫睿小心翼翼的收下石塊,發現狼人已經淡淡的開始隱去,歲不過短短幾分鍾接觸,但皇甫睿終歸對狼人有所感情,趕緊上前抱住他,去發現抱住的隻是稀薄的空氣,狼人望著他,笑著說:“本命乃吾之心,如今以贈與給你,吾之真身亦不可存於世,他日你若得道,成大器,便去望望這天到底有何分別。”皇甫睿望著狼人,趕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他日我該如何向他人稱呼於你?”狼人笑著望著皇甫睿,不再言語,身體閃耀的淡淡的微光,在如何灰塵的顆粒中漸漸消失,緊接著,一陣微風拂過,隨風而散,不複存在了。皇甫睿站在原地,握著書和石塊,看著那隨風而去的點點熒光,久久不曾離去。人生若是初見,便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