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華夏大漢出山東,山東當然不是指的是山東省,而是山以東的地方。自然也包括青州等地,而其實青州人最為強悍,跟其山水有關,及至宋朝,依然是民風彪悍。君不見水滸好漢出梁山。
青州人民身強體壯,民風刁悍。所以青州的黃巾最多,而且也最為活躍。其中不乏佼佼者,一個小小的統帥管亥,能於關羽關二爺打成平手,也算是罕見的武將了。
三十萬青州黃巾賊,能戰的青年強壯手有兵器者,約莫三萬有餘,戰鬥力也就是三萬普通士卒。而袁熙要想能戰勝這三十萬青州黃巾,進而收編之,也要拿出三萬普通士卒的實力。
其實袁熙自己早就有了這樣的實力,隻是為了跟老爹袁紹哭窮,從而挖點牆角,所以才誇大青州黃巾的實力,而貶低自己軍隊的戰力。
初平二年十一月三日。
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是個殺人的好天氣!
統帥裨將軍沮授,同四員戰將,精兵五千前來支援袁熙。探馬得到消息後,傳給袁熙,袁熙不敢怠慢,領著平原城內所有文物百官,出城三十裏前去迎接沮授。
出迎十裏,表示重視,一般都是名士的待遇;出城二十裏,以示隆重,這是社稷功臣的象征;而三十裏,則是諸侯的待遇,想當年袁紹迎接劉備也不過如此,可見袁熙在沮授心中的地位。
然而我們的沮授,沮公與將軍心裏卻不是個滋味。本以為忠心耿耿,一心為他袁氏盡忠,渴望在那亂世之中,打出一片江山來。俗話說的好,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為漢室死忠,沮授沒那麼短見,以沮授之才,當然早就看出來漢室不可複興的征兆。
原本等主公袁紹根基穩定之後,進諫令主公迎接漢帝,挾天子以令諸侯,以朝廷大義的名分,發號施令,諸侯莫有敢不從者,到時候清除異己。時機一到,改朝換代,也不是不可以的。
(沮授不是忠漢派,從曆史上可以看出。第一,他不支持當時的代表著朝廷的曹操;第二,被捉住以後也不投降曹操,更不投降漢帝;第三,也是最明顯的沮授第一個提出挾天子以令諸侯諸侯的口號。)
可惜!可悲!可歎!
原本的好好的計劃,竟被郭圖、逄紀那些佞臣破壞,該死,該殺!沮授在馬車之後生著悶氣。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平原城三十裏處。
“沮公,沮公。”隨從輕輕的瞧著馬車的門窗,小聲道。
沮授一陣恍惚,清醒了,吭了吭聲,一個沉沉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這麼快就到了,先在城外駐紮,休整一天,我在去見那個平原相。
隨從的話,讓沮授聯想到了袁熙--這個讓他遠離鄴城權力中心的紈絝子弟--沮授是這麼認為的。沮授當時是極力反對,袁紹分封諸子,更不用說是要委以重任,給予大權,讓其領兵駐外。
這可是要出大事的,文景之時,藩王之亂,就是前車之鑒。沮授張張嘴,這種例子不好舉出來,畢竟袁紹還不是皇帝。
但是袁紹的性格,卻是沒被沮授猜透。袁紹是外寬內忌,寧可相信親人,也不信任賢臣。沮授的話被袁紹一笑置之,依然我行我素。
“公與啊!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吾兒子顯奕乃是忠孝之人。汝等不必杞人憂天。放心好了。這些挑撥父子關係的話,我可不希望再從公與的嘴中聽到。”
這是袁紹的原話。當時袁紹不耐煩,而且銳利的眼神,沮授是永遠記得。從那一刻起,沮授隱隱明白了,袁紹不是亂世明主。
坐久了馬車,在上麵晃來晃去的,沮授有些乏力,有些困意。靠著馬車躺下,數息之間,竟然睡著了。
“沮公!沮公!”隨從的聲音中有些焦慮。
隨後一個磁性而且好聽,聲音止住了隨從用力敲門,清脆的音嗓代表著,這個聲音的主人很是年輕。
“噓,既然沮公累了就讓他歇會吧。你們先下去,勿要打擾到他!”年輕人掀起了馬車車窗的一角,看了看到。
“四位將軍,你們同子龍將軍前去城外練兵大營駐紮,那裏已經備好房屋,糧草、飲水。旅途勞累,你們先去歇著吧,明日再給你們舉行接風宴席。”
年輕人也就是揚武將軍,平原相袁熙,吩咐道。雖然語氣不容置疑,但是關懷之意,卻是讓四員戰將感到十分的溫暖,有些受寵若驚。
在鄴城,其他的幾位公子可沒二公子袁熙那麼的好說話。這可是主公的嫡親長子,而且職位遠遠高於他們,如此貼心的主公,作為屬下,安能不感動!
安排好武將,袁熙騎馬在一旁守護著沮授的馬車,令車夫緩緩而行,進入平原城。
沮授其實早就醒了,剛剛睡著,也沒睡的很深。袁熙挑簾查看之時,沮授就應經醒了。不過沮授剛開始時不想理袁熙,閉眼裝睡,企圖蒙混過關。袁熙果真沒有看出來,也省得沮授虛情假意的客套了。(當真袁熙沒看出來?沮授也難得天真了些,沮授的演技比之影帝袁熙似乎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