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騰瞧得眼前這幫人氣勢洶洶,就覺得來者不善,但是如今族長不知身在何處,光憑他自己,根本就無法擺平眼前這些人。
古騰道“我族雖然勢微,但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輩,閣下有何事盡管說便是,何必如此飛揚跋扈,生存與大荒之中,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瞧得古騰這般摸樣,根本就不買王厲的帳,王厲冷笑道“你這是找死”隨即一拳轟向古騰,古騰不覺大驚,眼前這人修為遠在他之上,若是受他這一拳,恐怕這不死也得重傷。
這一拳相當淩厲霸道,一拳轟出空氣都啪啪作響,猶如平地驚雷,讓人猝不及防,古騰危急之下,右手一揮,不知從哪裏來的一根白色骨棒橫擊而出,“咣”的一聲,古騰被震出數十步,嘴角流著絲絲血跡。
王厲後退幾步,又握了握拳頭,隻見那猶如銅澆鐵鑄般的堅固拳頭,此刻竟然有些生疼,並且拳頭被砸開了皮,一片血痕出現在拳頭上。
王厲的麵色冷了下來,身為東土皇朝的鎮北侯那是無比的尊貴,受傷隻能在戰場上,但是如今被北荒的土著給傷了,這是絕對不應該的事情。
王厲動了殺心,他拔出腰間的戰刀,一股殺氣從戰刀之中隱隱透出,這把刀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不知道有多少人成為這把刀的刀下亡魂。
古騰心驚,剛才那一擊,他已經受傷,若非憑借著這根神秘的骨棒,他早已被震死,現如今他已經徹底激怒了王厲,戰刀已出不飽飲鮮血怎能回鞘。
這時在一旁的紫陽說話了,再怎麼說大荒中的部落也是北荒的勢力範圍,身為北荒的霸主,怎能任由北荒以外的人隨意斬殺,但是又不好撕破臉皮,畢竟雙方是有口頭協議的。
紫陽道“王兄難道不想知道這劫雲的消息了嗎,你若斬殺此人,我相信他們全村的人都會和你拚命,到時候你將什麼都得不到。”
聽到紫陽的話王厲沒有再向前,隻是冷冷的看著古騰道“既然紫陽兄為他們求情,那我就留下此人,但是他若敢再有不敬之意,就怪不得我了”
古騰聽罷鬆了一口氣,戰蒼等人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見狀也是鬆了一口氣。王厲又道“前些日子,大荒毀天滅地大劫到底怎麼回事,並且為何你們毫無傷亡從實說來。”
古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沒有回答王厲的話,反而朝著戰蒼等人說道“戰蒼你帶領族人,到古鍾底下,我要和這位大人,講一些重要的事情。”
戰蒼瞧著古騰的麵色不對,想來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又不知道古騰打得什麼主意,戰蒼帶領著全體族人全都朝著村中那口古鍾走去。
這口古鍾正是平日裏開會、警示等所用的那口古鍾,看著戰蒼的人遠離以後,古騰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大人想知道為何在那等浩瀚的天劫之下,我們沒有絲毫傷亡,我現在就演示給你看。”
說罷古騰雙手掐訣,數十道符文顯化,流轉著金色光暈,顯得異常神秘。王厲與紫陽等人看的很入神,完全不知道古騰要幹什麼。
但是就在一瞬間,數十道金色符文,朝著古族村落內的各個方位分散衝去,數十道符文突然散發無盡光線,交織覆蓋起這個小小的村落。
古騰朝著村內大吼“戰蒼拚盡全力,轟擊古鍾九下”響聲如雷,聲傳百裏。戰蒼聽到古騰近乎怒吼般的聲音後。運轉後天之境所能發揮的極致力量,猛轟向那口古樸而又沉重的古鍾。
“咣,咣,咣......”鍾聲悠揚,響徹大荒,當鍾聲響到地六下的時候,這口古鍾上的神秘刻紋像是活了過來,開始充滿生機,浮動流轉。
當戰蒼用最後的力氣,轟向古鍾之時,他的雙手早已變得血肉模糊,古鍾之上留下了血色的拳印。
當第九聲鍾聲響起之時,古鍾周身的神秘符文,像是激動到了極點,一道金光從古鍾之中衝天而起,金光被覆蓋的金線交織的網絡所阻,金光停滯,金光所攜帶的那股能量,開始隨之金線網絡傳輸而去。
一時間整個村落被金光所蓋,金光熾盛無比,幻化出一口巨大金鍾在一瞬間將整個古族村落罩起。望著眼前的一幕,王厲等人也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個蠻荒之地的一個小村落,竟有這般本事。
這更增加了這個村落的神秘感,王厲對著古騰道“這是?”古騰現在看著王厲沒有了一點忌憚。當初族長告訴他假如古族遇到危險之時,可以啟動周天大陣,若不是王厲問道為何古族,沒有受到傷害,古騰差點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