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黃雀很輕鬆(1 / 3)

當天夜晚,豺狼人的淒嚎響徹整個山頭,連山頂的城市都聽見了,家家關緊了門窗,值夜的衛兵們不安得睜大了眼睛盯著黑暗中的山嶺,咽著唾沫聚在一起發抖。很多人一整夜都沒有合眼,那充斥著仇恨絕望和瘋狂的淒嚎響了整整一夜,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清晨,萊卡特打了個哈欠睜開眼,解開綁住樹幹的腰帶,側耳聽了一下,豺狼們還在滿山遍野得找他,不過不可能找到呢,抄了它們的老窩以後,他特地下河洗掉長槍上的血腥味,然後找了棵很高的鬆樹跳上去靜養了一晚上。晚上好幾次聽到有豺狼人從樹下疾奔而過都沒有停留。累了它們一整夜,還特地把那些小崽子都丟到鍋裏煮壞了整鍋的肉,又以防萬一把塗了蛇毒的箭頭也當作料加進去,想必這些豺狼人已經是饑腸轆轆精疲力盡了吧,那麼就可以開始收割了。

現在萊卡特可以肯定星追月這一招就是為了這種兵器特別開發的武技,而且多半還是居高臨下的騎兵槍術。在樹枝上插豺狼人天頂,給萊卡特一種在玩‘打地鼠’遊戲的錯覺。他每天都會練習刺擊五百下,殺這不到一百個豺狼人對體能根本不成問題。更何況是體能消耗很大的豺狼人。

槍尖的形狀隨心所欲的變化,在三棱刺和長刀之間轉化,配合加強刺擊和橫掃的效果。豺狼人們很快就知道了仇家在樹頂上,可知道了也沒啥用,昂著頭反而會把柔軟的喉管露出來,就算十幾隻圍著鬆樹轉圈,也不過是給萊卡特機會趁它們一隻一隻向上爬的時候刺死罷了。

大概又殺了三十來頭,剩下的就停留在營地周圍的開闊地不敢散開進林了。萊卡特遠遠得看見那個豺狼人頭領肩頭扛著被捆住的精靈女祭祀,惡狠狠又不甘心得瞪著站在枝頭的自己。身邊的豺狼人小弟躥來躥去衝他張牙舞爪又不敢靠近。

那個女精靈祭祀似乎還沒死,正戰戰兢兢得向著豺狼人們看的方向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嘖,竟然沒有當糧食吃掉,難道豺狼人也有類似人類的審美觀麼?

萊卡特搖搖頭停止胡思亂想,從枝頭跳了下來,目測雙方的距離,大概有五十來米吧,那就試試這杆槍極限的長度有多少好了,他雙臂舒展開如同拉滿的弓臂扣住槍杆,全身的力量被集中到了一點,還是那一招,因為老爹也隻教過萊卡特這一招。畢竟專門為單純的直刺起個名字是有原因的。因為夠狠!

“星追月!”

豺狼人領袖被磅礴如山一般的殺意鎖定了,如同猙獰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向它撲來,而獵物驚駭得動彈不得。

“啊啊啊!閃開!!!”豺狼人對著自己的身體咆哮,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發力。

這個瞬間,林間一點烏光一閃,暴漲的鐵槍呼嘯如奔雷般刺來,擦著它的心室刺破胸腔,巨大的衝力好像是被食人魔當胸砸了一拳頭一般,擊得它連退兩步才保持住平衡。

那長槍如毒龍般飛速退去,鮮血如噴泉般從豺狼人頭領心口的大洞噴射出來,呼呼得好像刮風的聲音一樣。

萊卡特眯著眼收回槍,沒有一下刺死麼,這個距離確實有點遠了,不過他還真沒料到那頭狼竟然還會說話。

精靈祭祀睜大眼睛盯著遠處的武士,那一招好像是神槍術啊,可是又不太一樣。

豺狼人頭領被一擊重傷,照例說小弟們應該逃跑了,可大概是萊卡特把人家的崽子放肉鍋裏煮的行為實在太過分,這群豺狼人竟然咆哮著衝上來送死。

“切,蠢貨,”萊卡特輕蔑得彎起嘴角,他不想單挑一群人是不想被包圍,可要是對方全部從正麵開闊地衝過來的話,那隻要一個個刺死就可以了。

五十米的距離就成了地獄,這就叫一寸長一寸強了,看準了,一槍此出在目標眉心點一下,然後腦袋就被紮爆了。收槍橫掃的時候變成砍刀切腦袋,然後再點名下一個。就這樣出槍,一個,收槍橫掃,一個,再出槍,一個……結束了。

精靈祭祀顫抖著看著一邊倒的屠殺,那些豺狼人衝出不到二十米就恐懼得準備轉身逃跑了,可是四散開的還是被一槍一個追上殺死。這麼頻繁快速的出招絕對不可能是神槍術,也不是魔法,而是純粹的武技,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個扛著槍走過來的青年,是一個得到真傳的先鋒龍騎兵。

“你看到我好像很害怕?”萊卡特笑眯眯打量著那個精靈祭祀,和遊戲裏差不多啦,白的,長耳朵(兔子?),雙手被特殊花紋的附魔紙給綁著,嘴也被貼住,看來因此也不能施法了。

萊卡特很奇怪,怎麼這些豺狼人還有專門抓捕施法職業的道具麼?而且那個變異的豺狼人還能說人話,難道他卷入什麼陰謀中了?

“喂,你的,什麼陰謀的,說。”正好那豺狼人被他一槍放掉大半血,廢在地上隻有一口氣了,可以拿來問一下。

豺狼人喘息著,看他走過來,猛得從地上拔出大斧要砍,可惜烏光一閃,雙手就被砍掉了。

“眼睛都不眨一下麼,真是條漢子,”萊卡特挑著它的下巴讓它抬起頭,喉嚨有刀疤,做過手術麼,難怪可以講話,這家夥倒還穿了一身的鎖子甲,當然沒有什麼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