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夏季,一個萬物生機勃勃到曬昏的日子。
王衝漫無目的遊蕩在市中心的購物街上,在逛完整整一圈後向著房子間的陰涼地走去毫無形象的蹲下,瞪著死魚眼望著廣場的方向。
廣場上人來人往,在中央的雕像旁一個穿著教士長袍的人在王衝遊蕩的期間一直高聲呼喊著歌頌著主的功德,完全不嫌熱好像把這當成了主的考驗一般。
“我都逛完一圈了老約翰還沒講完,我都替他感到熱啊。”王衝兩手托著下巴,繼續盯著演講的老人。
名義上來說,這個一眼看上去就是西方人的老人是王衝的監護人,至於原因嘛,王衝是個自幼父母雙亡的家夥。沒錯,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一個標準的“父母雙亡有妹有房”帶有主角模板的家夥,雖然他本人不這麼認為。
妹妹在很早之前便也離他而去,孤身一人的他也隻是偶爾一兩次能見到收養自己並是自己監護人的這個老人。置身於宗教事業的老人對王衝幾乎是放養了十八年到現在。
順便一提現在已是2034年,各國謎之友好相處,聯合國空前強大的時代。各國友好到就像是科幻小說裏常說的外星人入侵各國團結一心齊力對付外敵一般的友好。
而西方的天主教以及分裂出來的基督教清教等更是謎一般的團結到了一起,用他們宣傳的話來說是十八年前也正是王衝誕生的那一年天主展現了神跡度過了難關,因而他們也團結了起來並自稱為聖教。
至於那一年究竟是出現了什麼危機,王衝自然是不知道的,年長的人們也對此避而不談,像是刻意淡化處理了一般。
不過東方信教的人依然很少就是了,隻不過是默認了這些教士的身份,不阻止他們傳教罷了。這也是老約翰大熱天還站在廣場上受苦的原因。
“喲,”有人拍了一下王衝的肩膀,打了個招呼,正是王衝從小的好友李野。“好久不見老約翰還是這麼狂熱啊。”
王衝聳了聳肩膀,“習慣了就好。”
“畢業這麼些天了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宅在家唄。”
這個炎炎的夏天對於王衝與李野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隨著高考的結束身為應屆生的他們終於從十二年的寒窗苦讀中解放了出來,邁向了嶄新的人生。
當然,少不了剛畢業的瘋狂玩耍就是了。
過了許久,老約翰終於演講完畢,向著王衝他們走了過來,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王衝,還有李野。“老約翰脫下了長袍,隻穿著短袖襯衫,擦著汗說到。
“這個月的生活費我已經打到你的賬戶上去了,”老約翰拍了拍王衝的肩膀,露出了一個微笑。“接下來我還要去教會一趟,跟著他們離開,就不會家了。”
“這不一直是這樣麼,那特意叫我出來幹啥。”對於在大熱天裏站在太陽底下這麼久,王衝還是頗有怨言。
“因為我有一個特別的禮物。”老約翰笑著,盯住了王衝的雙眼。“一個你妹妹王萩留給你的東西。”
聞言王衝立刻挺直了肩膀,“我妹妹?”
“對,“老約翰說著,掏出了一個看上去像是水晶做的橙色十字架項鏈套到了王衝頭上。“一個留到你成年的禮物。”
王衝呆呆地低頭撫摸著項鏈,像是還沒有從這個消息中緩過來。可以說,在小時候老約翰不在的日子裏,他們兄妹兩人相依為命,兩人的感情可以說是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可王萩最終還是因病離他而去,隻留下他一人。
一旁的李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也是知道王萩對於王衝來說意味著什麼。
“就這樣,我先一步告辭了。”老約翰再次拍了拍了王衝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又衝李野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今天就不出去開黑了,我也回家去了。”
“那好吧。”李野苦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好友的離開。
回到家,王衝便躺倒在床上,握著十字架發呆。
疑問一直在他的心中沒有解開,為什麼妹妹會給他留下這麼一樣東西又過了這麼久才給他,為什麼他對此又完全不知情,說這是老約翰自己的東西可信度還更高一些,但老約翰又是個從來沒有說謊的人。
“這真是···”王衝複雜的看著十字架,心裏一團亂麻。
也就在這時,一道強烈的光芒從十字架中發出,籠罩住了王衝。片刻過後,房間裏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