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憶(1 / 3)

永恒並非永恒,

刹那的瞬間才是真正的永恒。

真實不是真實,

虛假的謊言乃為確實之真實。

世人愚昧,故難以洞察真相。

世人受難,處於水深火熱

世人淪陷,在生死中掙紮,

世人不明真實,唯有不斷沉淪。

故此,如世人所祈禱,

以那唯一之希望,

憑此僅有之渴求,

召喚來璀璨的星辰之主,

那統禦萬天星辰之存在,

為星界無限未知的唯一,

其名為,

星辰之賢者。

──《星界之主·第一代星辰之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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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第一次最恐懼的事情,是醒來之後在村莊的廢墟中看見父母的屍體。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再沒有人會在我調皮搗蛋的時候打我的屁股,再也沒有人會在淩晨五點拎我起來去跑步了,再也沒有人會在我生日的時候為我準備好蛋糕和禮物了……

爸爸、媽媽,他們再也不會對著我笑,對著我發脾氣,而我也再也不能對著他們哭鬧了……

然後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生命中第二次最恐懼的事情,是冬天最寒冷的時候縮在城市的垃圾堆裏。

當時身體不停的瑟瑟發抖,雖然已經把單薄的棉衣,如果那樣的衣服也可以稱之為棉衣的話,已經把單薄的棉衣裹的嚴嚴實實的,但是冬季的寒風依然從衣服的罅隙中滲透進來。又冷又餓,當時,饑寒交迫的自己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可怕。

──而生命中第三次最恐懼的事情,也是我命運的轉折點。

那一夜,已經不再流浪,成為雜耍團一員的我和雜耍團的兄弟們一起睡在貧民窟的小房子裏,一間大小不過十平方米的小屋子。

但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兄弟們身處在破碎的荒野上。

之所以說是破碎,是因為整個城市內的建築幾乎都化為了廢墟。

而且,無數鮮紅的赤色火焰瘋狂的燃燒著,狂亂的律動著。

發現周圍有許多變成了黑炭的人。

火仿佛不會熄滅似的,燃燒了許多天,很多人在滅火,後來城裏的水用完了,但是火焰還是依然像城牆那麼高,最後,連魔術師們的魔術也無法撲滅這奇異的大火。

烈火熊熊燃燒在城門口,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這座城市,膽敢嚐試的人都已經變成了比焦碳更徹底的存在──灰燼。

而當那些貴族發現連傳送魔術也不能離開這城市,隻能傳送失敗後在城牆邊緣的火焰中被焚燒至灰燼時,他們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確實是十分有趣。

更多的人──平民,小孩,則是因為那火焰發出的漆黑煙霧導致窒息而死。

這座城市受到了惡魔的詛咒,不止一個人這麼說。

隨著時間的流逝,最後的希望也消失殆盡,人們開始絕望,大聲哭嚎。

貴族們和大量的黑色團體開始搶奪僅存的一些食物。

食物吃完之後,渴望繼續生存下去的人們開始自相殘殺,整個城市開始上演人吃人的活劇,到了最後,連發臭腐爛的屍體也成為了瘋狂的人們的食物。

為了活下去,每個人都瘋狂了。

所謂的道德,理智,律法……全部消失了。

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一個名為活下去的自私yu望

其實根本不必這樣的,因為即使活下去也根本不會有什麼人來救的。

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延續生命,最後都是會死的。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都無法離開這片紅色的世界。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會熄滅的鮮紅火焰,四處流淌染紅了整個城市的赤色鮮血,分崩離析轟然倒塌的火紅廢墟,以及那些紅著眼有若野獸一般互相撕咬著,吞食著,抽搐著,殘殺著,掙紮著的人們。

這樣的景象。

才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地獄啊。

我們的糧食早就吃完了。

隨著身邊的夥伴一個一個的倒下,他們的屍體也一個個的被人們吃掉。

也許是好運吧。

我是我們中最後一個倒下的。

我倒下的時候,我看見那被煙霧籠罩的天空爆發了。

無窮無盡的星光破開、驅散了那肆無忌憚的濃重煙霧。

模糊的雙眼,最後看見的是有如夢幻一般降臨的白衣男子。

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

大約,是我得到了奇跡的眷顧吧。

我不可思議的活了下來。

人是活下來了。

但是心中的希冀,那些對世界的幻想,對人性的良善期望,想必已經化為四射的火花,飛揚的灰燼了吧。

自己想想其實也是很公平的等價交換。

作為讓身體活下去的代價,心靈的那部分,破滅了。

完完全全的消失,幻滅了。

很徹底,非常的徹底。

連一塊渣滓也沒有留下。

死去的心靈,唯一充斥的就隻是對命運不公的仇恨和強烈的複仇心。

僅此而已,再無他物。

可以說,那件事情之後,我今後的道路也已經定型了。

────再次恢複意識醒來的時候,我又遇到了他。

那個在最後一瞬間降臨的穿著銀色長袍,有著黑色短發的中年男子。

“小朋友,你好啊。”

就好像夜晚的星光般和藹的笑容。

“小朋友,我就直接問吧,你是想被女神的神殿孤兒院收養呢,還是被初次見麵的叔叔領養呢?”

這個初次見麵的男人說想領養我。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選擇的,因為無論是哪裏都是一樣黑暗的。

既然如此,我決定去這個看起來比那個女神更可靠一些的男子那裏。

“是這樣啊,那太好了,那麼快點收拾一下吧。高塔可是需要熟悉一下的,不然會迷路的。”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麼好收拾的。

“啊,忘了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在來我的塔之前,有一件事情不能不告訴你。”

可以麼,他很擔心的問,好像怕我反悔。

其實,我還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呢?我苦笑著反問。

“──恩,話說在前頭,我是個為了對抗謂命運而誕生的賢者哦。”

他是認真的。

命運怎麼可能對抗的了呢,我這麼想著。

但是,“那很好啊。”我那麼回答道。

在那之後,我便成了那個人收養的第三個孩子。

看的出,對於收養了我這件事,老爸很高興。

因為每次有什麼事時,老爸就會說出這段回憶,而且每次都伴隨著很不好意思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所以我想,這件事情對父親──第一代星之賢者這個人來說,那段回憶,說不定是他人生中最高興的一件事之一。

當時的我也沒有想到,養父,也就是老爸居然是星之賢者。

存在位於諸神之上,淩駕超脫現世萬物。

宛如『作者』一般的存在。

不同的是,『作者』隻是一個存在於傳說中的虛無飄渺的存在。

而星之賢者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因『拯救』的信念而掌握了可說是最強的『法』。

在我的要求下,老爸收我作了他的徒弟之一。

很可笑的,當年的三個徒弟中,最終隻有最不被看好的我,現在成為了第二代星之賢者。

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

後來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的。

無言的終局,就是那兩個神造成的。

那段日子裏,雖然是最不被看好的徒弟,但從小就被離棄一直靠賣藝維生的自己終於擁有了自己的力量,那渴求已久的屬於自身的力量。

雖然隻是一點點,但依然足以讓我欣喜若狂。

因為我一直以為,隻要有了力量,就不會再經曆那種曾經經曆過的無力。

不再會有那種充斥著絕望、恐懼、孤獨、悲傷、悔恨……的事情發生了

不會再失去重要的東西了。

不會再無法保護自己的親人了。

不會再發生因為沒有力量而造成的悲劇了。

不會再無能為力的經曆那種曾經的絕望、恐懼、孤獨、悲傷、悔恨……了。

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也是如此堅信的。

那段日子,幼稚的自己大概認為那死去的心靈開始複活了吧。

──其實那隻是個夢罷了。

破碎撕裂的感情,枯竭死亡的心靈。

這種東西是永遠不可能再生的。

即使是最優秀、技巧最高深的大師,也隻能巧妙的掩飾那個裂痕。

當再次經曆同樣的洗禮,那道裂痕又會赤裸裸的露出來。

而老爸,也就是星之賢者,死了。

死了,被神殺死的。

那件事情之後,其他的兩個繼承者被抓。

星之賢者在各國的力量被連根拔起。

元氣大傷的星辰騎士七巨頭隱身幕後,靜靜的等待下一代星辰之賢者的誕生。

而自己,因為被封印了力量,下了詛咒,被迫逃往海外。

那封印奪取了我的力量,而詛咒則摧毀了我的身體。

每呼吸一次都會受到劇烈的疼痛,每走一步都會感到錐心的痛苦。

在這種情況下,那寂滅的心靈再一次被死亡所充斥。

雖然有了力量,卻再一次的經曆了那種絕望、恐懼、孤獨、悲傷、悔恨……

再一次的失去重要的東西……

再一次的重複著因為沒有足夠力量而造成的悲劇……

再一次的看著要保護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而無能為力……

在同樣的洗禮下,那複活的心靈再一次的死去。

死去的心靈,再次充斥著對命運的仇恨和瘋狂的複仇心。

不,或許,它從來沒有複活過,那所謂的再生隻是我自己給自己戴上的假麵具。

流落海外,忍受著這痛苦的自己,遊曆了無數的大陸。

愛過的一切,失去的一切,都用自己的手親自封印。

帶著彷徨的心情與複仇的心靈,在逃跑的旅途中冷眼旁觀這個世界。

雲荒大陸的皇家聖城,九州大陸的熱河競技場,科洛斯的漆黑魔域,風姿的太天位乃至終極之戰,銀月惡魔與慈悲聖者實為一人的矛盾,乃至三代火影的悲哀,高達戰爭中親友互相殘殺的慘劇……(此為惡搞,無法接受者請無視。)

一次又一次的,在血腥的修羅場中,更深刻的理解這個世界。

由此得到了與年齡毫不符的智慧與心計。

大約是流浪,逃避了近十年之後,獲得了星界的承認,成為了第二代星界之主,星之賢者。

我是以『仇恨』為信念而成為星之賢者,星界之主的。

老爸則是憑借『拯救』的信念而成為星之賢者,領悟第四法『逆反之力』的。

大道至簡,知易行難。

隻要能找出心中最真實的感情,完全的接受它,就能領悟到星界的存在。

堅貞不屈的堅持這個信念,接受自己,傾聽自己內心真正的情感,無論如何也不放棄,也不逃避,勇敢的去麵對,就能獲得星界的承認。

而我那破滅的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感情。

充斥的隻有『複仇』的意誌。

很可笑。

老爸一直說,要成為正義的一方,幫助世人對抗不公的命運。

他也許希望我能明白什麼叫『仁慈』、『善良』吧。

不過很可惜,那件小時候的事情之後,我的信念與道路就已經定型了。

注定是一條名為『複仇』,而信念則是『仇恨』的道路。

我因『複仇』而成為了第二代星界之主,統禦萬天星辰之存在,星界無限未知的唯一。

同樣掌握了因『複仇』而誕生的法。

第六『法』。

那種『法』,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強的法吧。

想想也對,『複仇』這種東西,要想完成的話,強大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吧,從『複仇』這種感情中領悟到的法,自然也是很強的。

就我所知,在戰鬥方麵,這『法』的力量,即使同時對付其他五大法也有六成的把握。

第六法的戰鬥力,已經達到了接近傳說中『作者』的高度。

或許,我將會是曆代星之賢者中最擅長戰鬥的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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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名明光聖騎士團的精銳,擁有這個世界中少數的光之血脈,這血脈為他們帶來了強大的力量。

四十八位暗之影術師團的菁英,繼承家族世代相傳的古老魔術回路,掌握著毀天滅地的強大魔術。

這些騎士和影術師全部力量的總和,是一股足以在五分鍾之內摧毀一個人口為數萬人的中型城市的力量。

隻可惜,他們注定不會勝利。

因為,這股力量將要抗衡的,是名為星之賢者的人。

一個已經升華超越了人類境界的人!

一個力量甚至是神衹也難以企及的人!

一個掌握了星辰之力,不再彷徨、掙紮的人!

結果,不言而喻。

僅僅是半分鍾,已經有一半以上的戰士永眠於這塊土地上。

更可怕的是,麵前的這個人氣定神閑,仿佛從來沒有出手一樣。

事實上,他確實沒有出手,那些戰士的英魂都是間接死在自己的手中的。

無論是淩厲狂亂的暴風,還是迅疾尖銳的劍氣,都無法突破那個固有結界。

那是個能夠把對手的攻擊完全的返回的固有結界。

大部分的戰士,都是死在他們自己的手上。

當原本應把敵人撕裂的狂亂氣流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當怒號的黑色閃電作用於本尊之體,哪怕是在冷靜的戰士也會感到不寒而栗吧。

難以想象,沒有預兆地,那些騎士被自己發出的狂風撕裂了。鋼鐵盔甲被暴烈的狂風扭曲,盔甲中的騎士在慘叫抽搐,身體被撕裂,帶血的肉塊和惡心的內髒組織灑了一地,,盔甲的碎片,流淌的鮮血和四處橫流的腦漿濺射在原本碧綠的草地。

而影術師們則發出了更恐懼的慘叫,不知多少年才積累成的黑色寶石中蘊涵的魔力以閃電的形式作用在他們自己的身上,閃耀的閃電灼燒著他們的身體,扭曲的慘叫聲中,他們的身體散發出烤肉的味道,然後無情的化為漆黑的焦碳。

一瞬間,就把半數以上的聖騎士和影術師殺死了。

這就是『固有結界·鏡麵虛無』的力量。

能夠將對手的攻擊完全的返回的『固有結界』,名為鏡麵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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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有結界』。

對所有的魔術師來說,那是一個被作為『終極目標』的魔術,傳說是極度接近『魔法』等級的魔術。

『結界』這個東西,簡單來說,那就是頂尖的魔術師將自己工房裏的,或隨身攜帶的安全保全裝置和魔術強化到極限而得到的產物。對原本就有的土地、建築物、魔術進行加工,成為最強的能守護自己,達到以防外敵效果的就是『結界』。

雖然,最近數百年來,『結界』被公認為是魔術師用來守護自己的最強防禦陣的代名詞。

但,那種『結界』,最多也隻不過是對『已經存在的東西』進行加工而產生的產物而已。

可是,『固有結界』的力量則完全不同。

『固有結界』,是能夠侵蝕現世的想象。

將魔術師的『心象世界』,也就是『心靈的樣子』成形、並掩蓋影響現世的『結界』就叫做『固有結界』。主要的意思就是照魔術師心中所想的來扭曲世界,不,是照魔術師所想的製作,並改變現世的廣域範圍魔術,那就是『固有結界』的真實含義。

每個人的心象世界都有所不同,即使是同一個人,在十歲與三十歲時,因為經曆的不同,心象世界也不盡相同。

所以可以大膽說,世界上絕對沒有相同的『固有結界』。

『固有結界』的力量,就是將所有者『心』的力量以侵蝕現世的表現形式發揮出來,在現世被掩蓋的廣範圍『結界』中,按擁有者的心靈來改變現世的事物。

所以,能改變某一範圍現世存在的『固有結界』,才會被稱為極度接近『魔法』的魔術。

而這名為──極度接近『魔法』等級的魔術────『固有結界』對於魔術師們來說則是禁忌中的禁忌,奧義中的奧義。這幾百年來,能夠掌握到『固有結界』的,隻有魔術師聯盟的五大魔術師,術法塔的三大首領和流浪的神話──最接近『法』的魔術師,魔導元帥梅林,又名老頭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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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領著殘存的戰士退到遠處,布萊克與卡托麗相互交換了眼神。

兩人身為不同神衹的代表,有過無數次的交手,

正因為彼此的熟悉,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表達一切──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能夠擊破極度接近『魔法』等級的魔術──『固有結界』的,隻有更高一級的力量。

他們在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死亡的氣息。

因為,接下去的一擊,不是他們的生命所能承受的起的。

“尊敬的星之賢者閣下,請接下我生命中無悔的最後一擊吧!”布萊克高聲的說,聲音中有著堅定,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黑色法杖。

“尊敬的星之賢者閣下,也請接下我的最後一擊吧!”卡托麗也同樣的高聲說,眼中蘊涵的是必勝的信念

西格馬一直淡然的神色出現了一絲顫動,他皺了皺眉,神色複雜的望著不遠處的兩個年輕人。

他們是真的相信神的。

但是,神真的那麼值得你們拋棄一切去相信、保護嗎?

第一次,西格馬的心靈中出現了一絲動搖。

不過,也隻是瞬間的動搖罷了。

然後,他驚訝的是,那兩個年輕人正在凝聚的力量。

他的心象世界,『固有結界·鏡麵虛無』能把等級A以下的魔術和任何類型的攻擊給反彈回去。

如果那兩個年輕人使用的僅僅是等級A以上的魔術,那麼並沒有資格讓西格馬有所顧忌。

但是,如果是『法』的話。

那麼,即使是身為第二代星之賢者的他,也會皺眉了。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是明光女神的第三法與暗之末裔的第二法的力量。

布萊克的法杖中,一個巨大的黑色法陣正在凝聚。

那是,難以想象的魔力凝聚體。

魔力被硬生生的拉扯出地麵,隨之撕裂崩潰然後重組聚合,最後在神秘的符文的作用下融入虛空中的刻銘,最終形成真正的黑色魔法陣。

這種程度的魔力的聚集,隻有『魔法』等級的魔術才具有。

當然,布萊克還沒有能力使用『法』的。

他所憑借的,隻是手中的那根暗之末裔賜予他的暗神之杖。

“暗神之杖,是暗之末裔用第二法製造出來的嗎?”西格馬明白了。

用『法』製作的武器,能夠讓持有者暫時的模擬『法』的初級力量。

就好像他手中的羽翼之杖,是他父親──星之賢者用最強第四法則,『逆反之力』製作出來的。

憑借羽翼的力量,他也可以使用第四法·『逆反之力』的初階力量。

相信那柄『暗神之杖』,是第二魔法『平行世界幹涉』的掌控者──暗之末裔,用『第二法』製作出的。

同樣的,卡托麗手中的銀色長劍也應該是由她所信奉的神衹──明光女神用第三法則,『靈魂物質創造』鑄造出來的。

所以這兩個小鬼才能夠模擬『法』的初級運用。

不過即使是初級力量,也畢竟是『法』等級的力量,隻要運用得當,那已經足以破壞最接近『法』的魔術──『固有結界』了。

畢竟,『固有結界』──最接近『法』的魔術,本質上還是『魔術』,無論的如何接近『法』的等級,都依然隻是魔術罷了。

“要用到第六法嗎?”西格馬暗暗的問自己,但是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將來孤身對上神衹的時候,自己最可恃的就是對手還不明確性質的第六法,要是此時就暴露第六法的秘密的話,雖不至於會有麻煩,但……。”

“不過是初級的『法』罷了,即使不用魔法,隻要使用星辰之力,就可以輕易的應付的吧。”

但即使身為星之賢者,他也沒想到,這個想法,就是導致了那日後悲劇的起源。

此時,隨著布萊克法杖上漆黑的法陣的運行,平行世界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漆黑的紋路在虛空中描畫出縱橫交錯的圖形,如同漣漪一般疾速的朝外擴散,刹那間籠罩了整個草地,下一瞬間,黑暗又快速的開始反向收縮,直到所有的魔力都凝聚在法杖上鐫刻的紋路時,通往平行世界的大門終於洞開了。

第二魔法『平行世界幹涉』初級力量是,從平行世界中召喚最強的戰士成為自己的力量。

此時,布萊克就開始從無數的平行空間中選擇自己的力量了。

隻不過,這個選擇的過程遇到了點小麻煩。

“神(暗之人)曾經說過,這幾個不行,是小強(聖鬥士星矢);那個也不行,會暴走的(EVA初號機);那這個……也不行,師傅說我控製不了的(天上天下)……”

誰也不知道布萊克在說什麼,不過從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來看,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這個狐狸(火影)太弱了;這兩個小鬼(獵人)也太弱了;武器種族更加沒用了;創聖的大天使,那是光屬性的;銀月惡魔我控製不了的;小天位力量沒用的;光之子太暈了;這個太恐怖了(直死魔眼)啊,不行;這個那,(SEED)種子是什麼東西?不選;這個那,就是這個了!”

選定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力量,布萊克開始召喚它的力量:“異世界的魔神金色魔王,請允許我通過平行世界的法則借用您最終的力量。”

隨後,念頌的就是隸屬於它的最強咒文:“金色魔王的碎片,解開天空的戒令,比黃昏……重破斬!”(大家都能倒背如流,我就不騙字數了。)

其實布萊克可是上了大當,這個名為『重破斬』的魔術根本不可能對西格馬造成任何傷害,畢竟『金色魔王』在那個平行世界也隻是最高等級的神之存在,而借用它的力量發出的『重破斬』在那個世界也隻是S等級的魔術,召喚到這個世界之後,僅僅是在A等級左右徘徊罷了,更本不可能會有什麼大用處,枉費他耗費了那麼一大堆的魔力。

其實,當時如果他選了那幾個“小強”的話,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雅典娜,但是小強的特殊技能『爆發無限小宇宙』還是可以用的啊……

即使不選小強,選個“狐狸”也好啊……(火影的生命力……不說了……)

就算那些都不選,SEED也是一定要選啊……(全彈發射……殘念……)

無論怎麼說,布萊克的運氣也真是太差了……

無論如何,書還是要繼續寫下去地……

(若有無法接受者,請跳過此段惡搞……)

無邊的黑暗,重破斬的力量,化為巨大的黑色光柱,夾雜著不斷跳躍著的漆黑色閃電,在脫力的布萊克倒下之後,筆直的朝著西格馬破空而去。

隻是,這個所謂『金色魔王』的最終咒文『重破斬』,在星之賢者的眼中,根本不能動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