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月璃程拉起他的手,“好冷,大哥你是去雪地裏打了個滾才回來的嗎?”當月璃天看到他手上的傷痕時一驚,“大哥,是誰傷了你?”
月璃天卻沒有回答,雙眼緊盯著手中的血帕,生怕它會被一陣風吹走,那雙眼都盯出了血絲,卻依舊不肯移開半分,似乎要將它看個透徹。
“大哥!”月璃天伸手摸了摸了他的前額,“沒有生病啊,你怎麼發呆了!”
“我見到她了……”久久,他才聽到月璃天低低地說出這麼一句,神情頹然卻又帶著一絲的希冀。
“她?”月璃程小心地問道,“千靈月?”除了那個丫頭,沒有人能讓大哥露出如此愛之深,卻又痛之切的表情。
“她還活著?”月璃程小聲道,沒想到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去還能活命,這個丫頭的命真大!
“可她卻不願見我!”月璃天說道這裏,神情已然是深深的痛楚,他合起眼,深深地歎氣,“我該怎麼辦?”
他突然睜開眼,拉過月璃程的手,神情悲痛,“你說,我該怎麼辦?”
“大哥!”月璃程也是一臉的不知所措,他從未對一個女子動過心,逢場作戲的風花雪月倒是會些,但真遇到了像大哥這般癡情的人,他卻真的不知該如何安慰。
月璃天推開他,往後倒向臥榻,伸手揉了揉緊皺的眉頭。
月兒,你當真不肯原諒我了嗎?
畫魂的畫室。
“畫魂師傅!”一聲清亮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簾子便被一隻小手掀起,小腦袋探了進來,笑眯眯地對著畫魂說道,“懷兒給您帶了好東西!”
畫魂微微一笑,一副了然的模樣,“進來吧,外麵冷,小心凍著!”
千荀懷跳了進來,跺了跺腳,然後一蹦一跳地朝畫魂走去。
“畫魂師傅,你在畫什麼啊?”千荀懷探過腦袋看向桌上的畫。
畫裏是一名身著青衣的女子,手執油紙傘,盈盈立於一樹梨花下。
女子抬起頭,神情從容,眉宇間英氣逼人,卻又不失溫柔婉約,雙眼半睞看向遠處。
“這個女人,好熟悉,卻又不熟悉?”千荀懷眯起眼,看了好半天,小眉頭卻越皺越緊,“畫魂師傅,你到底畫的是誰?”
“你娘!”畫魂微微一笑。
“我娘?”千荀懷直搖頭,“不像!”畫魂師傅的畫技超凡脫俗,怎麼會看走眼,“師傅,你畫的真是我娘,可懷兒怎麼看的不像?”
畫魂直笑不語,執起畫筆,為女子點了睛,之後才放下手中的畫筆,輕輕地吹了吹,“好了,如今你再看,倒是像是不像!”